左斌顿了一下,还是拿开了她的手。
牧朵的手被放回来后,就有些无措,想着是继续黏,还是退回自己的窝,等他气消?
突然,左斌慢慢翻身,面向她。
屋里灯灭了,只有十六的月光吹散无尽的黑暗,让房间清明一些。
牧朵视力不好,但是左斌的表情还是能看清一点。
他面色沉如这秋夜的月色,带着丝丝凉意。
牧朵眨巴着眼睛,聂诺道:“我就是冷,你要是不想我抱着你……”我回去自己睡。
她话还没说完,左斌就把她的脑袋抬起搁在自己的胳膊上,把她拥进怀里。
下颚抵住她的额头,微微叹息一声。
“想着我受伤,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你就尽情的放肆是不?”
牧朵不敢动,却连忙否认,“不,不是。”
“我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办你还是轻轻松松的,你要不试一试?”
左斌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情欲的味道,让这夜晚都跟着暧昧了几分。
牧朵都吓的结巴了,“不,不要。”
那个办……办啥玩意,她还是能听懂的。
“那就不要轻易撩拨我,我是正常男人,腿伤了,不是男人之道也废了。”
“我以为你生我气呢。”
“没生气,我明天就开始复健,争取早点好。”现
在没有什么事能比和牧朵结婚更让他着急的。
不知是因为闲下来,还是因为这次伤的比较重,他想结婚的念头越来越盛。
左斌的手轻轻摩挲着牧朵的头发,“朵,你想不想嫁给我?”
牧朵毫不犹豫的回答,“想。”
她还嫌不够,仰起头,在左斌的下巴亲了一下。
下一秒,她就嫌弃的抹了抹唇,“唔,明天刮胡子,扎人。”
左斌被她的样子逗笑,往紧拥了拥牧朵。
“好,明天你帮我。”
妈妈说姑娘家要矜持点,所以之前,她不会黏着左斌,竟可能做到独立,有自己的思想,也不会去表达自己的爱。
但是这次受伤,让她很害怕,所以,她把自己的矜持和女孩该有的傲娇都放下了。
陪他,伺候他,也不在意别人的言语和目光。
现在她不告诉左斌,她有多想黏着他,一分都不想离开,因为不想让他太骄傲。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吗?”
“你想向父亲看齐,想完成你哥的心愿,但是又怕家里人担心,所以才选了这个稳妥的职业。”
“曾经,我是这么想的,现在,我很庆幸选择了这个专业,我想靠近你,我想把你的安全掌握在我的手里。”
她害怕那种无措的感觉。
曾经,她还没
想到这一层,当看到左斌无声的躺在监护室时,那种想要攻克医术的想法,几乎要将她吞噬。
其他人她不管,她只要自己爱的人平安。
“傻丫头!”
左斌胸腔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塞满,胀胀的,致使鼻尖都酸酸的。
星期天。
陈建国来看左斌,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窗户前,左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脑袋搁在椅子的棱上,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
他的脖颈上围着一块白色毛巾,嘴唇一圈抹了剃须膏,牧朵正用刮胡刀小心翼翼地给他刮着。
两人的脑袋一颠一倒呈平行,阳光打在他们的身上,形成一副温暖的画卷,幸福,和谐,像极了现在越过越好的日子。
年轻人就是好,这样亲昵的举动看着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倒是让他生出欣慰的感觉来。
“政委来了。”
牧朵先看到陈建国,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下手中的动作。
左斌睁眼看了看陈建国,“你自己找地坐。”他拉了拉牧朵的手,“又不是外人,你继续。”
“对,牧朵同学,你继续,我就是闲着无事,来坐坐,平时两人在一起惯了,这几天不见,还不习惯。”
牧朵让左斌等一下,她去给陈建国倒水,顺便拿出月饼和水果让他吃
。
至于小杨,只要有牧朵在,他就在外边,不喊不进来,给足了两人相处的空间。
“你是没人陪酒吧。”
左斌嗤了一声。
“那倒不至于,这几天走亲访友的,我还差酒吗?”
“不过,确实没有一个能称心的喝酒人。”
“政委,那以后恐怕你要放低要求了,左斌哥以后要戒酒的,他胃不好,再加上这次,身体得好久才能缓过来,估计不能陪你了。”
牧朵把最后一点刮完,用毛巾擦了一下,观察了几秒,看到下巴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