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朵觉得以后还是少和左斌待在一起比较好。
太危险了。
不过过完八月十五之后不久,也就是军训结束后,左斌有一场长达几个月的演习。
具体的左斌也不能给牧朵说什么,总之后边左斌都得去住到营地去,用左斌的话说就是去当野人。
同去的还有刘亚楠他们,也说明了这场演戏的重要性。
……
“哎,都下雪了,人家两夫妻双宿双飞了,独留我这孤家寡人的,太可怜了。”
“楠儿姐姐,你说的是我哦。”暖暖拿着彩笔在白纸本上画着画,看看坐在夏楠儿对面的哥哥,暖暖深深的叹口气,那声音听起来很凄凉。
牧朵躺在沙发上看书,被暖暖的模样逗笑,把书合上看着几人。
“暖暖,姐姐的悲伤你不懂啊,芯儿阿姨和牧腾叔叔对你多好,陪你的时间那么多,甚至上班也带你去。”
夏楠儿掰着手指头,“你还有沈奶奶,有朵朵姑姑,还有你哥哥,哦,还有思嘉他们呢,全世界的人都在围着你转,哎,我就不一样了。”
“我要是像你一样,也有这么多人围着我,那我还用得着被你们收留吗?”
夏楠儿一脸生无可恋。
牧晨轩用铅笔头敲敲桌子
,“你是嫌作业太少,所以才有时间伤春悲秋吗?”
“夏楠儿,你要是在期末再考不及格,以后就不要来找我学习了,丢不起那人。”
牧晨轩凶起人来颇有牧腾的样子,别说夏楠儿玩归玩闹归闹,还真是害怕。
她不敢在废话一句,赶忙写起字来。
“看吧,孤家寡人的是我,你不是还有哥哥吗?”
暖暖又叹口气,一手撑在脸颊上,歪着脑袋透过玻璃看向屋外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
“不知廖哥哥和大宝什么时候放假,也不陪我玩。”
暖暖说的廖哥哥是廖春明的儿子,大宝是刘蓉的儿子,他们都上了幼儿园。
暖暖没人陪就觉得很无聊。
牧朵笑了一下,很快就笑不起来了。
他和左斌也有两个多月没见了,中途,左斌只给她打过一次电话,还是让她过去把屋子暖气管的水放掉,怕冻裂了。
牧朵想,当初他留钥匙就是想让她帮忙做这个吧!
要不然,刚刚谈对象的两人分开后,怎么就连一句想念都不说呢?
甚至连封信都没。
管理严格,不至于不让写信吧!
时间长了,她甚至都怀疑,她和左斌之间都是一场梦。
是她喜欢左斌,所以这一些都是她
臆想出来的。
本以为,她的感情都是被左斌带动的,可是当左斌离开后,
她知道,心湖被左斌搅得一塌糊涂后,是难以平静了。
时间久了,回忆的多了,她对左斌的思念从一开始的平淡,到最后的浓烈。
甚至一个大学生,对社交都提不起劲来,除了宿舍的人以及表哥以外的人,她半年都读完了,甚至记不住人家的名字。
所以,左斌到底给她下了什么毒?
……
下了三天的雪,终于停了。
这天,牧朵正在实验教室组合骨骼模型,还差那么一点就成了,谁知,被突然而来的手给打乱了。
顿时,她胸口窝了一腔怒火。
“哎呀,刘慧,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走路得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你怎么不听。”
霍小雅抱着胸,冷笑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跑得太急了。”刘慧虽然道歉,但是她面上可没有做错事的悔意,反倒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得意感。
“那下次小心点,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人,先去吃饭吧!”
霍小雅扬扬手就要带人走。
牧朵深呼吸一下,蓦地一双如染上霜的眸子利器一般直射刘慧。
猛地,她两步奔过去,抓
住走在最后的刘慧的头发向后拉,刘慧猝不及防,连着后退几步,最后保持不了平衡,摔倒在地。
牧朵动作连贯,一把掐住刘慧的脖子,膝盖压在她的身上。
“要是给我拼不好,休想出这个教室。”
牧朵给人感觉不好打交道并不是冰冷,而是因为她对所有人都是“点头之交”。
她的性子给人感觉就是温温润润的,很少有人见她发脾气。
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似的。
她这样冰冷萧杀的一面还是霍小雅这群人第一次见。
自从左斌走了后,霍小雅没少找牧朵的麻烦,但都有人帮忙化解,比如小勇,比如院主任,又或者牧朵不多纠缠,也不当回事,霍小雅也是拳头打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