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武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拇指划过唇角,瞅了眼没见血迹,他朝地面狠狠唾了一口唾沫。
刘叔见他这样,想了想道:“刘学武,有些话我想给你说清楚。”
“牧腾现在和胡家姑娘已经订婚了,以后你少掺和他们的事。”
闻言,刘学武身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蹭’的一下抬起眼皮看向刘叔。
“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就是那样,他们订婚了,昨天晚上,而我就是证婚人,我一直把牧腾当自家孩子看。”
刘叔踱着步子来回了几次,站住,用平时训话的严谨态度说着。
“所以,胡家也算是我的亲家,而牧腾的身份你也知道,他不光是农家小子,他也是谁英雄之后。”
刘叔的声音中气十足,就像发自胸腔一样。
可听在耳里却不清楚,因为他所有的思想都用在了前一句话上。
胡芯儿竟然嫁给那个土包子了!
怎么可能?
刘叔才不管他惨白的脸色,他就把自己该说的都说了。
“我们是什么政策,想必你也熟记于心,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最好别被我抓到把柄,我可是时时刻刻的监督着你。”
刘叔半提醒,半警告的给他讲清楚了
。
他说完见刘学武一副像霜打了的模样,转身就走了。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要是识相点,他就不会去招惹胡家,要是他还执迷不悟,那刚好,他一锅铲除了。
要不是米家帮忙,就他的思想觉悟,以及这种不良作风,一定会重头打压,岂会这么安逸。
牧腾走了,刘叔走了,操场上训练的人也都走了,刚才还拥挤的操场,一下就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刘学武一个。
他一拳砸在沙包上,低低的怒吼一声。
没想到,他输得这么彻底,胡芯儿该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啊!
刘父听说了操场上的事,派人来找刘学武。
一路,刘学武犹如行尸走肉般,他再怎么努力顶个屁用,心爱的女人就要嫁人了。
刘父在站在窗户边,听到门口的声音也为转头,只是冷冷的叮嘱一句,“别忘了你奋斗的最终目标,你要是自寻死路,那今天早晨的羞辱或许会永无止境。”
“你要做的不是放弃,而是更好的努力,输给一个乡巴佬,你甘心?难道你就打算这么放弃了?”
刘父也不在多说,最后又叮嘱一句,“以后离胡家人远点,你要做的不是上赶着,而是让她觉得唯你不可
,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琢磨,出去吧!”
刘父的几句话点醒昏了头的刘学武。
他想起刘叔的话,赶紧离开。
一回到家就给猥琐男的打电话。
让他暂停对胡家的所作所为。
挂断电话,他瘫坐在地毯上。
没想到胡家的速度这么快。
他们能想到这个,离不开刘叔的指点。
这个老东西,总是步步算计着他。
被迫,对胡家的有所作为也不得不暂时放手。
父亲说的对,他不能也因此毁了前途,要是真的这样了,那他就剩都没了。
……
胡月儿这边,她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床板硌着,而地上还时不时的发出沙沙声。
不仅如此,脸上的伤也火辣辣的疼,肚子也不舒服,一晚上差点没折腾死她。
眼见天大亮了,她刚睡着就听到外边有敲门声。
她忍着不耐烦,去开门。
来人是小郑,他还带着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
“这位就是以后给你做饭的陆婶,陆婶不会说话,耳朵也背,所以你也别指望她能和你说什么,你就安分一点。”
“至于吃喝的东西,我每天都会给你们送来。”
小郑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交给陆婶。
他也不想多说,更不想多待,
安抚好就走了。
胡月儿气不过,哼哼的跺了跺脚回了屋。
她就是有心跑,也没胆子,要是被刘家抓回来,她就死定了。
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吧,指不定等生下来,刘学武就对她不一样了。
她这么想着,心里也就舒服了些。
……
再说胡家这边。
牧腾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买早点了。
他到了胡家才七点钟,他敲响门是胡国志给开的。
胡芯儿有睡懒觉的习惯,这会指定睡着。
“伯父!”
叫岳丈或者爹,现在也不到时候。
牧腾就把叔改成了伯父,这样会听着会觉得亲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