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芯儿起的很早。
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牧腾,心里就很踏实。
牧腾还保持着昨天的姿势,为了她睡的舒服,他竟然一晚上没动。
胳膊指定麻了。
胡芯儿想给他揉一下胳膊,又怕吵到他,想了一下,作罢。
亲了一下牧腾的额头,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地出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的黑眸倏地一下睁开,眼底一片暗青色。
在胡芯儿睁眼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不敢动。
抬眸瞅一眼被子上凸出的某物,他的脸就像着了火。
动了动发麻的胳膊,他翻了一个身,这会大概就五点多,天还早,再迷瞪一下。
昨天晚上,抱着小对象,他怎么能睡得好。
胡芯儿煮了茶叶蛋,熬了大米粥,又烙了鸡蛋饼,家里有做好的萝卜酱菜,这样准备一下就是一顿丰富的早餐。
她给牧腾的放在盆里扣好,打算先吃了出去。
就让牧腾待在家里,她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她刚端起碗,牧腾就从门里进来。
“你这怎么起来了,还想让你多睡一会。”
“睡醒了,一会我陪你去,我离远跟着就行。”
牧腾见她开吃,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让她一个人去,他怎么
会放心。
胡芯儿也没争,去就去吧,有牧腾在,底气也足。
吃完饭,两人就去了王宝柱的家。
还不到大门口,就听到从王宝柱家传出来的怒骂声。
“你们不搬,老子搬,你们就等着被人要了命去。”
王宝柱怒吼着。
“爹,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再耍赌了,你就是不听,你说搬家,说的轻松,我们往哪搬?”
“李丽家不就在这,我们平时可没少帮衬你们家,现在我们有难处了,去她家怎么了?”
媳妇李丽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怒瞪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公公。
“我弟刚结婚,家里都没有地方住,我们回去怎么能住得下。”
“再说,这房子是孩子奶奶给我们的,你说抵债就抵债,我们不同意。”
王家没儿子,就收养了王宝柱,一直把他当宝疼着。
后来王春莲对他也很好,渐渐的就形成了一种唯我独尊的思想。
本事没有,谱玩的老大,家里的饭桌上,他总是吃最好的,也是他先端碗。
现在听到儿媳妇顶嘴,自然是接受不了。
立马就把狭细的眼睛瞪起来。
“这房子什么时候说给你们了?老子又没死,赶紧收拾东西,小心我让林子休了你
。”
“休就休,我还不想过了。”
这段时间王春莲突然失踪,家里的好日子突然就没了,公公不务正业,丈夫也有样学样。
之前嫁过来也是因为他们家条件还算可以,还是城里户口。
现在,王春莲不管他们了,所有的问题就像雨后春笋都出来了。
她忍无可忍。
现在家也没了,死老头还耍横,他花的也是自家媳妇陪男人赚来的,他还好意思。
李丽很不屑。
转身就回屋收拾自己的东西。
见此,王宝柱大的儿子林子不愿意了,他想拉住媳妇,却被李丽用力推了一把,后背撞在洗脸架上,刮得生疼。
林子着痛,本就烦躁,登时,火气蹭蹭的往上涨,一把拉过媳妇,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顿时,王家院子里开了火。
男人怒骂,女人嘶吼,孩子吓的哇哇大叫,好不热闹。
左邻右舍都听得清清楚楚。
胡芯儿把帽子往低拉了拉,听到门口传来跟鞋的,和女人的啜泣声,她装作路过,瞥了一眼出来的人。
是一个女人,她穿着洋气,长款风衣搭黑色裤子和白色花领衣服,脚上一双三寸高的黑皮鞋。
她手里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她应该就是王宝柱
的媳妇了。
院子里。
“这下你满意了,好好的一家人让你搞得起妻离子散。”
“你还好意思说老子,你外边去找其他的女人,给她们花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赶紧收拾东西跟上,不然今晚你就得睡大街。”
“爹,再没办法了吗?”
“老子能有什么办法,你娘说消失就消失,我雇佣人的钱还没给结算呢,要是再过些天还没结算,人家指定要了我的命,他们可是恶人,哪会留情面。”
“还有,昨天这些人也是,他们都是狠人,我们还能怎么办?”
被王宝柱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