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两米左右深的河床,要是水全都涌下来,那很容易被冲走的。
胡芯儿去的时候河床的水还没涨满,但是也很深了,水势很急,沿岸站着的人也很危险,水势随时会上涨。
胡芯儿扫了一圈,很多人都穿了蓑衣,她还真一下认不出谁是谁来。
扫了眼对面,牧腾是不会去那边的。
这桥都没了,还怎么过去。
那边的河岸的人都是住在那边的。
那边的人群里,一个中年妇女跪在河岸上放声大嚎。
“救救我家栓栓呀!他被水冲走了。”
“救救他呀,我就这一个儿子。”
这要救也要看到人,盲目下去和
送死没什么区别。
胡芯儿沿着河岸一边走一边看向水里,刚才跑得急,小腿肚酥酥的。
“这根本就看不到人啊!”
“哎,在那,在那呢!”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去看。
下游河中央有一颗小树横拦着,这棵树或许是长在河岸上的树,经不住雨水的冲垮,就倒下了。
一个孩子慢慢从水里露出脑袋,没一下又沉了下去,要不是那双手在树干上,都会以为他沉下去了,他再次吃力地露出脑袋,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
这颗树的位置离桥头可不近,说明孩子被冲了好长的距离。
而且从她刚才听村民说到现在,少说也有十几分了,说明孩子在这都挂了一会了。
大人的体力或许还可以挣扎一会,孩子能撑到这会已经不错了。
所有人都涌向离小孩不远的河岸。
这时,胡芯儿看到一个伟岸的身影脱去蓑衣,放在地上,又把绳子系在身上。
那人不是牧腾还是谁。
看这势头,他是要下去救人了。
她赶紧就绕开人群往那边走。
她也不知道她该拦着还是不该拦着,作为私心,她是想拦着的,但是孩子又不能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