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慧。
她举着一把黑伞,一脸着急,裤腿即使挽起来也湿了不少。
“我找左组长,左组长在吗?”
“怎么了?”
“米雪不见了,她昨晚就没回来,我们还以为她去营地了,想着她会迟点回来,后来我们就睡着了,谁知今早醒来依旧没看到她。”
左斌从门里出来,睡眼惺忪的,要不是刘慧很大声,他估计能睡到大中午。
“我去看看。”
他揉了揉眼睛,轻瞥了眼刘慧,“你先回去。”
刘慧转身回去了。
左斌并没有着急的立刻就走,而是去厨房舀了水,快速洗漱了一把,把牧腾家里的伞拿着出门。
“一会我还要送朵朵上学。”
“我很快的。”
营地离这里可不近。
泥泞的土路还打滑。
左斌深一脚浅一脚的,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钟才到了营地。
他是熟人了,哨卡也不会拦他,一路畅行无阻,径直就走到刘学武的帐篷外。
“刘学武!”
“刘学武!”
左斌并没有直接闯进去,他怕米雪在里边,刘学武去其他处睡了。
“左组长啊,刘t昨天下午回来就待在里边没出来,连夜回城,没休息一下就返回来,在这累得够呛,估计这会还睡着呢。”
有人走过来。
左斌又问,“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
?”
“昨天下着雨,大家都在帐篷里休息,没在意。”
左斌哦了一声,收起伞,掀开刘学武的门帘就往里走。
“刘学武,你有没有见米雪,她昨晚……”
左斌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立马背过身去。
身后的两人,正慌乱的穿着衣服。
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左斌用听不出任何温度的声音道:“米雪,穿好衣服就出去。”
“我,反正就这样了,你也看到了,我出去做什么。”
米雪一直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被人撞见更好,她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和刘学武的关系。
她看着刘学武,说的理直气壮。
都睡了,她就不信刘学武会不认账。
“我有话和刘学武说。”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得。”
她现在完全就把自己当成了刘学武的对象。
左斌舔了舔唇畔,有些不耐。
“米雪,一定要闹一个没脸吗?”
米雪就要喊,刘学武喊住她。
“你先出去。”
刘学武发话,米雪哼了一声,扎起头发,出门的时候拿了一把立在门口的红伞。
等米雪一出去,左斌一拳就交待在刘学武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很用力,刘学武嘴角都出血了。
他用大拇指抹了一把血迹,拉了拉衣服。
猛地,
抬拳挥向左斌,他并没有打算揍一拳就停下,而是大有揍人发泄的趋势。
“你特么的还好意思说,昨天你为什么要骗我?”
要不是左斌说谎,他能这样?
有些人就是这样,永远看不到自己的缺点,做错事都会归咎在别人身上。
左斌见他疯了,逮着机会反扑过去,两人扭打在一块。
外边等的冷的发抖的米雪听到动静急忙从外边进来。
看到这一幕刚要上前,两男人齐齐道:“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米雪肚子憋了一口气,跺跺脚,甩着头发又出去了,出去的时候把淋湿的门帘甩的啪的一声。
左斌和刘学武打累了,两人才停下。
脸上都挂了彩。
左斌舔舔唇角,一丝铁锈味弥漫舌尖,他把血吐出去。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刘学武比他长了几岁,因为玩得来,渐渐地就混成了‘同龄人’,后来他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两人的距离似乎也拉开了。
他也越来越摸不准刘学武的性子了。
他嘲讽道:“你一边爱着胡芯儿,一边又做着这样的龌龊事,我是该体谅你呢,还是该揍死你。”
“哼,那也要你打得过。”
“那是我没用全力,不然哪还有你说话的份。”
左斌从地上一跃而起,把身上的土拍掉,摸了摸疼
麻了的颧骨,指定淤青了,刘学武有什么气可发的。
“我也不和你废话了,既然都这样了,你就利索的把和胡芯儿的事了结了,对米雪负责。”
刘学武坐在地上索性把腿伸直了,讥讽道:“我看你现在对胡芯儿的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