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软怎么都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尴尬的局面,她被塞到了车里,和墨琛一起坐在后座上。
一个墨衍年的气势就已经够吓人了,现在又来了个老版的。
她觉得自己穿的长袖都不能抵御车上这寒冷的气氛了。
偏偏就她自己这么觉得。
墨琛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察觉到一旁女人窥探的目光,故意提高音量说道:“把这个麻烦带过来,你还想惹上那个麻烦吗?”
慕软捏紧衣角,不自觉低下了头颅。
原来在他们眼中,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大麻烦。
正在前面开车的男人没有说话,一声不吭地飞驰到别墅,下车把慕软从车里拽了出来。
男人手劲很大,慕软没有办法挣脱,只能一路小跑着跟过去。
管家一直在等两个人回来,离老远看到他们的身影就迎了过来。
“墨少,夫人。”
墨衍年停住脚步,冷冷地看了管家一眼,看的他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不是夫人!”
就只是解释了这么一句,他就带着人往别墅二楼走去。
回到主卧,他毫不留情地将女人扔到了床上。
慕软被甩的脑袋晕晕的,抬起头委屈地叫了声,“衍年……”
男人手里的动作一顿,但只是停顿了一秒,他就拿出了几条领带。
还没等女人看明白,自己的两只手就被绑在了床上。
“你这是干什么?”慕软无助地看向他。
墨衍年全程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明白,男人这是怕自己又逃跑了。
心中无奈又觉得荒唐,“衍年,我不会跑的。”
“你闭嘴!”男人吼了一声,英俊的面庞被灯光撕成了两半,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再让慕软逃跑了。
女人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看着男人把她绑在床上后又摔门而去。
头顶的天花板白的发烫,她的眼睛干涩地难受,一滴泪还是流在了枕头上。
屈辱感涌上来,这一刻,慕软甚至希望吴松君能够再次让她消失,而且永远都不要回来。
墨衍年走出别墅回到车上,有一言不发地把墨琛送到了老宅。
停下车后,男人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问道:“要不要上去喝两杯?”
他没有动,侧头看了眼外面已经泛白的天边,沉声说道:“不了,还要开车。”
墨琛笑了一下,幽深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就一杯,一会我让人送你回去。”
本没
有必要听他的墨衍年,第二次选择了妥协。
第一次妥协是他三年前选择留下来。
墨衍年刚坐在沙发上,就深陷了进去。
房子里没有电灯,只有外面的月光映照进来。
他下意识拿出烟,还没等点燃就被夺走了。
墨琛长腿一伸,把他手中的烟换成了酒,然后又坐在了他旁边。
抛开过去的经历,他真的是一个风雅又帅气的中年男人。
是那种哪怕身无分文,还会有很多女人愿意倒贴上来男人。
“以后这种东西还是少碰,学学你爸我。”说完,他仰头喝了一杯,“难过的时候,喝点酒就可以麻痹自己了。”
墨衍年看着手中的酒杯,晃了晃里面黄色的液体,手腕一抬,一饮而尽。
火辣的感觉在口腔中蔓延,好像确实比烟好一点。
他放下杯子,墨琛又给他倒上了一杯。
他问:“那你会在什么时候难过?”
墨琛看着窗外的院子,父子俩个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敞开心扉过。
“你妈妈每年的忌日。”
提到母亲,墨衍年的神情又变得悲愤不已。
但三年后的他已经与之前的自己不同了,他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或
者说,当他逐渐做出一番事业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恨面前这个男人了。
“你妈妈,是为了我死的。所以你怪我,我不怪你。”男人抿了一口酒,两只手搭在沙发上,“今日,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
“我看到了伤心的你,看到了机智的你,看到冲动的你,我应该谢谢那个女人。”
说到慕软,墨琛把男人脸上的变化尽收眼底。
他沉默不语,只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火辣的感觉充斥在整个胃和脑子里。
意识不清醒的他莞尔一笑,玩弄着手中空了酒瓶,“这么高档的红酒,你舍得给我喝?”
墨琛探身过去,粗糙的大手覆盖在他的手上,认真地说:“因为你是我墨琛的儿子。”
这句话,让男人心中那道最后的防线瞬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