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脸上的口罩还有帽子摘下来,天台上的风很大,直接吹乱了她的秀发。
等到她把脸完全露出来的时候,墨衍年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苏岚?”
对面的人正是本应该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苏岚!
女人笑了一下,“还以为慕软告诉你了呢,看来你好像并不知情啊。”
“什么意思,你动她了?”
男人上前一步,脸上阴霾挥之不去。
就好像下一瞬间就会将面前的女人杀之为快。
苏岚走到他面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掌之隔,“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kg让你这么做的。”墨衍年继续逼问,“和付文臣通话的,还有公园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墨衍年,别忘了kg让你做的事情。”
她是指上次的药,墨衍年心中清楚,微微眯眼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想让软软恢复记忆吗?我可以帮你们,前提是你们必须保证慕软还有肚子里孩子的安全。”
苏岚邪魅地看了他一眼,手顺势放在他的领带处,还没等再做出
什么动作,就被男人一把甩开。
她被甩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站稳后面色狰狞地说:“无论是任何时候,你都永远是想着她的!”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让慕软记恨你一辈子吧!”
记不记恨,他已经不在乎了。
嫌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撂下一句威胁的话,“你们若是敢伤他,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毫不犹豫地走了。
慕软听话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着他回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看到墨衍年的身影。
“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她拉着他的手说。
墨衍年没有看她,而是狠狠甩开她的手,提高了声音说道:“你能不能别再烦我了!”
这一声,让监狱里的所有警员全都看了过来。
慕软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鼻头泛起阵阵酸涩。
嗓子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压的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巴掌大的小脸此时看起来苍白的像张白纸。
“你……你刚刚干嘛去了?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男人的表情冷漠的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甚至有些厌恶的人,“我刚才只是去透口气,因为和你
呆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觉得很疲惫。”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自己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慕软在他说完的下一秒眼泪就瞬间流了下来。
救护车还没到,苏岚就已经断气了,监狱里的狱警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没有太多时间放在他们身上。
可慕软还是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十字架上凌辱了一番。
有一把刀子在她的心口处划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原来是她过于伤心,咬破了舌头。
她强撑着身体,抓住一旁的栏杆轻生说道:“不管怎样,衍年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这句话,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说出来的。
她真的好怕再被无情地甩开。
虽然心中还是始终坚信墨衍年不会这样对她的,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男人还是丝毫不留任何情面地将她推开,自己一个人迈着大长腿走远了。
慕软抿着嘴,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男人走的飞快,等到她刚出来的时候,只看到那辆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她无助地站在路边,监狱这里靠近郊区,别说是现在天
快黑了,就是白天也很少有人会来。
慕软咬着牙,对着路边的树踹了一脚,发泄地拿包在树上捶打。
捶了一会,却又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天边的夕阳照在她哭的通红的脸颊上,上一次的落日好像还是他们一起看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都变了呢?
在监狱门口从傍晚等到天黑,给墨衍年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
柳均把墨衍年一个人送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可老板一言不发地坐在后座上,气势吓人,他实在是不敢说话。
柳均刚回到家,以为终于是下班了,没想到刚喝口水的功夫,电话就又过来了。
“你在干什么?”
老板阴冷的声音让柳均一下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正襟危坐地说道:“老板……我……我下班了啊。”
墨衍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