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
张扬带着疑惑，小心翼翼向方诗雨进行着确认，但心中已经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可面对张扬的提问，方诗雨则是把话锋一转：“这卡里有三十多万呢，怎么样，我厉害吧！”
脸上笑容不断，似乎还想邀功，让人夸夸她，但此刻的张扬却头皮发麻。
这不对劲儿啊。
“三十……万！”张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你这钱哪来的？”
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别说他们这种没有收入的学生了，就算是普通的家庭，要一下子拿出三十万来，那也不容易。
而方诗雨却在几分钟内搞来这么多钱，这难道不值得让人怀疑吗？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有钱不就行了。”方诗雨仍然咬着嘴不肯说。
但越是不肯透露，张扬这边就越是想要知道，这种事情不像其他，要瞒下去的话，张扬可不答应。
试想一下，万一是她一时糊涂，搞什么‘照片贷’……那……
或者说是把她家里那位的……
总之可能性很多。
“诗雨你看着我的眼睛，老老实实交代，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张扬双手按着方诗雨的肩膀，脸对脸，大眼瞪小眼儿，看上去极为严肃，却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这种架势把方诗雨也整愣了，整天在张扬面前嘻嘻哈哈习惯了，看样子是想要蒙混过关，只不过此刻确实行不通了。
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审讯，更是直接把方诗雨的心理防线瞬间击溃，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眼神不断的躲闪，方诗雨话语变得柔软起来：“你别这样嘛，我说就行了，怪吓人的。”
甚至还带着一点委屈，似乎张扬这个样子确实是让她感觉有些窒息。
张扬也知道，刚才他确实是有些着急了，“那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不凶你了。”
注意到张扬的态度也逐渐有了缓和，方诗雨这才慢慢缓过神来，心情也好了一些。
“这银行卡是我妈的，存放地点还有密码，以前我不小心看见了，刚才去她卧室房间抽屉里面偷……哦不，是拿出来的。”
方诗雨慢慢陈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话说到一半又感觉自己说法有点问题，于是就立马改口。
也对，母女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不过似乎一切都在张扬的预料之中，所以并没有什么意外。
不是该死的照片贷就好。
这种想法当然张扬不会说出来，要是让方诗雨知道，怕是要跟张扬红脸，又要生气。
“方阿姨的钱你也敢拿，诗雨最近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就这样坐在方诗雨的旁边，若有深意的嘲讽了一句。
这个平日里面特别听话，远近闻名的乖乖女，如今居然也会做出这种让人瞠目结舌的行为。
不过也能够理解，即将到来的末日优先级是最高的，其他的都要暂缓放一放。
方诗雨也听出来张扬是故意在取笑自己，稍微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在侃侃而谈：“我这都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啊，反正这些钱在末日里面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倒不如现在拿出来全部都花掉，增加我们生存下去的几率。”
看起来，她是真的爱囤物资，或者说是被末日给吓怕了。
“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我做得不对吗？”站在有道理的一方，刚才还有些心虚的方诗雨，突然之间就有了自信。
似乎认为刚才张扬凶自己是完全不可取的行为。
“没有啊，我觉得你做的很对，如果我妈留了银行卡在家里面，我也会这么做。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偷你妈的钱来囤东西，要是被她给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张扬眉头微皱，似乎在担心方诗雨这样的行为会引来极其可怕的后果。
让张扬这么一提醒，方诗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突然感觉有些后怕，就连偷这个词汇，也不进行反驳了。
“我妈，我妈她……”方诗雨支支吾吾，神情都透露着紧张和不安。
看得出来方韵在她心里，那‘母老虎’的威慑力是相当足，小时候屁股没少挨板子啊。
“那我总不能放回去吧，我们囤货很缺钱啊。”
方诗雨眨眨眼睛，又把主意打到了张扬身上，似乎想看看张扬是什么反应，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跑去偷偷告自己的状吧？
小时候吃过这方面的亏，就算张扬是为了她好，想要让自己改掉一些坏毛病，那实打实的惩罚也是不想遭受的。
“留下当然要留下，你也说了，我们现在缺钱。这么多钱够买很多的东西了。”张扬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偷拿阿姨的钱尽管不对，可也是有苦衷的，等到了末日来临的时候，物资匮乏，相信方韵会原谅诗雨的。
不过就这样让方诗雨嘚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