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怒气冲冲的计舒鸣忽然被人抱脚膜拜,一头雾水的望着露面牢笼之中抓着栏杆的家伙。
他绕开匍匐在地的几名狱卒,快步走到牢笼前,看到那张几个时辰不见如隔三秋的面孔,好奇的问:“你做了什么?人家都不愿意留你啊?”
叶岚一脸无辜的望着计舒鸣,眨了眨那双黑葡萄似的软萌可怜的大眼睛说:“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计舒鸣望着她一声嗤笑,也没有追问,拉开锁都没有锁上的木栏门说:“走吧,出去再说!”
叶岚看了眼已经爬起来的狱卒说:“我就这么走了,他们会受牵连的!”
忙准备爬起来的众狱卒连忙再次翻身倒在地上,闭上眼睛。
领头的狱卒低声催促:“我们全晕了,什么都没看到!爷,慢走不送!”
叶岚无奈地咂吧着小嘴,回头刚想开口,就对上了计舒鸣的视线。
被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的太过心虚,叶岚双手一摊,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都快哭出来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计舒鸣瞟了一眼随着她摊手时掉落在地上洒了一地的碎银和银票,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随后装作没看见的转
过身,默契的抬手揉了揉眉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叶岚连忙趁他叹气时捂住眼睛的瞬间,快速蹲下捡起滚落一地的碎银和银票,然后飞快的再次塞进袖兜里。
她从牢笼里钻了出来,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对地上躺着狱卒们挥手道别:“那爷先走了,不错,你们欠我的银两……”
狱卒们连忙睁开眼睛,有一个个从躺姿再次变成匍匐在地的姿态祈求:“爷,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黄口小儿要抚养成人,还请高抬贵手……”
“那算了,爷当是赏银,全打赏给你们了!”说完,她豪迈的对他们摆了摆手,快步跟上计舒鸣身后,屁颠屁颠的拂袖而去,把一堆叠的感谢抛在了身后。
两人穿过狭长的后厅长廊,缓缓走向前厅,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计舒鸣首先打破了沉默,无奈地问:“他们……没为难你吧?”
叶岚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在眼眶里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试探的问:“嗯……欠钱算是为难我么?”
“你说呢?”计舒鸣一脸漠然,冷冷的瞪着她。
叶岚摸着脑袋痞痞地笑了一阵子,说:“那就应该没
别的了!”
计舒鸣索性停下步子,疑惑的问:“他们为什么会欠你钱?”
叶岚对他眨了眨眼,好像就是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必要。
计舒鸣眯起眼盯着她,叶岚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又笑了笑,这才回答:
“中午我一觉醒来,就被莫名其妙的抓来了官府。我被抓来后,被县太爷审了半天,我通过反复试探,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掌握什么确切的证据,就跟他们东扯西拉,还就跟他们讲了许多故事,把我原来写过的小说都安利给他们听,然后,被我拖延到了下班的点还没聊完,县太爷没办法,就把我草草收押了,自己赶着回家陪老婆吃饭去了。”
见她事无巨细的讲了老半天还没讲到重点,计舒鸣无可奈何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脑袋。
“讲重点!”
叶岚啧了啧嘴,继续道:“我这不是还没说完么?我被收押后,那几个狱卒嫌弃看管我无聊,就在外面摇骰子。于是,我就说服他们让我加入,大家一起玩。谁知道他们几个技术那么菜,才玩了几轮,他们就输的连裤子都不剩了,还欠我一大笔巨款!你要是
不来,我们原本还打算等宵夜的时候继续再玩几轮!”
“哎,难怪他们这么着急把你赶出去!”计舒鸣想起之前自己长达几个时辰的担心,只想大骂一句,氧化钙!
叶岚也学着他叹了口气道:“哎,也就是看在他们放我的份上,那笔巨款我也不追了!我真是天大的好人呐!”
她自说自话了半天,发现计舒鸣一直没说话的看着自己,于是回头笑嘻嘻的对他做了个鬼脸。
就是这一眼,她眼尖的看到了他嘴上的伤口,抬手摸了摸还未结痂的疤痕蹙眉道:“怎么回事?我才几个小时没盯着,你就被狗啃成这样!从实招来,究竟是哪条没眼力劲的狗啃的?”非阉了它不可!
最后一句没敢说出口,气鼓鼓的咽了下去。
计舒鸣云淡风轻道:“不小心摔的!”
说完,头也不回直往前走了。
能摔成这样,鬼才信你!
叶岚只得加快脚步去追他,还想问个究竟!
两人就这么一个跑一个追,直接穿过长廊到达了前厅。
刚踏进前厅大门,就见到面前横了七八柄长枪,两人被一众官兵拦住了去路。
两人都是一脸警惕的望着面前的拦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