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北京城,太阳出来时便十分温暖,道路两旁的柳树已经抽出嫩芽儿。
秦文琮把车停在了街上,下车后,带着沈子菱往老胡同里走。
胡同里摆摊、来回拉货的络绎不绝。沈子菱差点儿被骑三轮拉货的给擦碰到,还好秦文琮及时拉了一把。
“小心点。”
沈子菱点头:“嗯,没事儿。”
秦文琮顺势牵住了她的手,说:“抓紧了。”
两人五指紧扣,就这么牵着往里走。
来到一家位于胡同的杂货铺,秦文琮轻车熟路往里走,跟里面的老人打了声招呼。
老人看见秦文琮,立刻邀请他往里走:“文琮,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备好了,我还专门挑了最近新上的喜糖盒子,保准儿让你们有面儿。”
秦文琮跟沈子菱解释少:“福伯。我父亲曾经的下属,写字不错。”
沈子菱对老人颔首:“福伯好。”
福伯把喜糖盒子递给秦文琮,他看了一眼,转而交给沈子菱:“你看看。”
沈子菱接过糖果盒。
红色的包装盒上用钢笔写着她和秦文琮的名字。
「沈子菱&秦文琮
新婚志喜,珠联璧合。」
福伯递给秦文琮两个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装满了喜糖小包装袋。
沈子菱翻了翻,发现每一个小包装袋上,都用笔写了这些文字。
这漂亮的字体,精心准备的糖盒,沈子菱都舍不得送人,甚至想自己留着。
精美的她都舍不得拆。
秦文琮钱付给福伯,和沈子菱拎着大袋小袋往回走。等把东西带上车,两人又去购买了一些香烟。
都是好烟,秦文琮买了十几条,看得沈子菱肉疼。
“就为了破一个顾眉的谣言,咱花这么多钱,合适吗?不如就让谣言烂着吧,反正我高考之后,如果考上了,就不会在那里上班了,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沈子菱就是肉疼这些钱。
可秦文琮却说:“这是礼节,也是传统。给他们发烟发喜糖,以后我们结婚,邀他们都来,你反能赚钱。所以,不必心疼这些。”
他这么一说,沈子菱瞬间就开阔不少。
晚上他们回家把所有东西清点好,一盒喜糖配一支烟。
周一沈子菱回医院上班,刚进护士站,就听见有人八卦说:
“我刚进医院的时候,看见沈子菱又从那辆桑塔纳上下来了!传言不虚啊,她这是真的傍上大款了?”
“桑塔纳可不便宜啊。所以你看见那车主长什么摸样了吗?”
“能开得起桑塔纳的有几个年轻人啊,肯定是什么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沈子菱接触的患者大多都是上了年龄的,一股子半截身体入土的老人味儿。她找的那个大款,肯定也是这样的。”
有人为沈子菱鸣不平:
“你们的嘴能不能别这么碎?搁这儿造什么谣言呢?忘记筱筱是怎么被打的了?人家的私事,你们讨论个什么劲儿?”
沈子菱推门进来,大家立刻闭嘴,各自转身去衣柜里取衣服,换衣服,赶紧去各忙各的了。
秦文琮要回单位停车,也要处理点事儿,说是开完早会就过来一起发喜糖。
沈子菱在给患者齐阿姨做理疗的时候,就连阿姨也问她:“子菱啊,听说你找了个老年人啊?你这么年轻,有那么漂亮,何苦呢……不如,你考虑考虑阿姨的儿子?阿姨在京市有套四合院儿,还有几套新楼,家里是开糕点铺子的。我那儿子,除了双腿残疾,别的没什么大毛病,人好着呢。你要是能给我们家添个一儿半女,以后家里的存款财产啊,就都是你们小两口的!”
沈子菱没忍住刺了回去:“阿姨,残废可不是小毛病啊,这是大毛病。要不您哪天把他带过来我瞧瞧?能治咱别拖着!”
这话阿姨可不爱听了,她脸色微变:“子菱啊,我都不嫌弃你傍老头了,你嫌弃我儿子做什么?我告诉你,只要你肯,车子你要几辆我买几辆!我们家那是——”
沈子菱还没开口,一道男音率先打断。
“抱歉,她有丈夫了。阿姨,您觉得,我很老么?”
秦文琮的声音在理疗室乍然响起,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男人身高腿长,模样英俊,又穿着军装。
搁那儿一站,就跟电影里的大明星似的。军绿的服装将他人衬得精神十足,有一种少见的脱俗感。
齐阿姨愣了一声:“你谁啊?”
秦文琮重复说:“秦文琮,沈子菱的丈夫。”
他没有跟这位阿姨废话,跟沈子菱说:“子菱,走吧,我已经帮你请了三个小时的假。”
“好。”
沈子菱起身对后面排队治疗的患者说:“各位,不好意思,今天临时有点事,请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