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的佳肴白雾袅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仅存的呼吸声急促,与扑面而来的威慑力不相上下。
苏杳偷偷地伸出手与男人扣住。
察觉到掌心的温暖,男人侧头看了眼苏杳,眼底飞快略过一抹温存,如寒冬冷冽仅存的一缕阳光温和。
“翅膀硬了。”
商父瞥了一眼苏杳,到底这股怒气没有完全倾出,余光落在低头不作声的商沢身上,抿了抿唇。
“到现在你还不肯认错?”
“他有什么错?!”苏杳粉拳紧攥忍不住开口出了声。
还以为会是鸿门宴
,现下看来更像是要逼宫就范。
女人声音清冷,一字一句开口:“商伯父,一碗水可要端平了,别被啄了。”
她的话意有所指。
商沢抬了抬眼无动于衷,好似置身于外似的。
越是这样,苏杳就越是警惕,心中的不详逐渐腾起。
“咳咳咳……”商父眉头一皱,看向苏杳的眼神深谙了些。
不过很快被咳嗽声掩盖。
话音一转话题转了弯儿,“阿沢的事情,我听说是你背后操作的?”
“您的消息倒是听的挺快。”
商闫一只手搭了苏杳肩膀上,示意她不要冷静,
薄唇抿起,泛着几丝讥讽。
这才是商父打电话让他来的目的。
这个商沢,看来是闹的收不住场回家找人收拾烂摊子来了。
还以为他有多大能力,也不过如此。
“怎么说血浓于水,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让外人看笑话,合同继续。”
商父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命令式的语气。
一旦两家的合作继续,那昨天晚上发生的闹剧就会被所有人按进肚子里,之前的筹谋就全都白费了。
“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意思。”
商闫重新坐回位置上,修长圆润的手指轻点在桌面,有意
无意看向商沢。
商沢脸色铁青,难堪难看却极力隐忍着,默不作声。
“你弟弟初出茅庐,碰壁吃亏也属正常,吃了教训,这件事情掀篇过去就算了……你,放过他这一次。”
商父一辈子要强,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没想到居然肯为了商沢跟自己说软话。
瞧着他那跟吞了半只苍蝇似发绿难以启齿的神情,商闫怔了下。
随即发出一声冷笑,薄唇弯起,深邃的黑眸看向商沢。
“父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再教商沢一条,既然栽了坑那就得认!”
“犯了错
让长辈擦屁股,还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还是觉得凭着那几分相似的脸能够得庇护一辈子?”
商闫语气极冷,每一句话都像是卷积在狂风中的冰雹,狠狠砸在商沢的脸上,生疼。
男人眼角眉梢毫不加掩饰的嘲讽,刺痛了商沢的眼睛。
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眸色也没了往日的风轻云淡,阴沉沉望着商闫,处在随时会爆发的状态。
“如果不是你处处算计我,我怎么可能会……”
商闫角色转变一会儿通红一会儿惨白,被商父剜了眼后稍作冷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试图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