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斌当众解约这一操作,可是直接将商沢架在火架上,至他于不仁不义的地步。
今晚的消息要是被记者爆出去,可想而知,商氏集团的股票将会暴跌。
众人议论纷纷,将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表演的淋漓尽致。
明明前一秒还在吹捧他年前有戏。
苏杳冷眼瞧着他们小声议论,眼底都是鄙夷。
身旁的男人端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香槟,一饮而尽,朱唇轻启,勾勒出一丝弧度。
商沢再蠢也明白现在这个局面,都是拜谁所赐。
转头正对上商闫嘴角的深意,整个人如同冰火两重天,克制不住的颤栗。
他接手商氏集团这几年,可谓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生怕一个不留神会被商父认为是能力不足,被剥去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权力。
如今这一遭,这几年来的心血全毁了。
商沢只觉得脑海中似乎有一道紧绷着的弦,“砰”一声,崩断了。
“商,闫!”
他双拳紧握,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五官看起来狰狞无比。
随即朝着台下的男人冲了过去,大有要拼命的架势。
怒火几乎要冲昏了头脑,他嘴中吼叫着质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杳刚要做防备姿态,腰上一紧被男人护在身后。
接着就看到他一记飞腿,直踹向商沢心口。
稳、准、狠。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这一脚连苏杳都忍
不住暗暗惊叹,实在是漂亮。
商沢哪里是从小经受非人训练的商闫的对手,嗓子眼一甜,吐出来半口血,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沢总!”
大家都惊呆了,顿时安静下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商沢身边的助手最先反应过来,冲到男人的身边让其他人赶紧联系医生。
与此同时,他找来大批保镖疏散人群,将记者们都暂扣在二楼的客房里,免得事情发酵严重化。
躺在地上的男人手痛苦的捂着心口,双眸瞪得溜圆,不甘心地死死盯着商闫。
苏杳从他的口型,依稀判断出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
是疑惑,是不甘,是质
问。
“没有为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又怎样?”
商闫若墨泼过的黑眸看不出半点感情,沉寂的如夏日还没破壳而出的蝉鸣。
“闫爷,不好意思,刚刚演上头了……”
吴斌小跑着溜进大厅,站在商闫的身后,脸上的敬畏明显。
商沢的瞳孔放大半分,不可思议地看着吴斌,似乎在反复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一直恭为上宾的人,竟然只是商闫面前的一条狗?
一时间,商沢不知自己是该怒,还是该作何。
他竟如此无能,眼睁睁的看着商闫一步一步的引他入圈套,还自以为掌握全局。
苏杳垂下眼帘,轻轻握住了商闫的手,二人十指相扣。
“噗。”
倏地,商沢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接着,这笑声逐渐放大,癫狂。
不过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不光是他的,还有他身边助手的。
一个接着一个电话,让助手手忙脚乱。
绝大部分都是前来质问或者是想要撤销合作,又或是询问详细情况。
哪怕他们做了打算,事情还是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事情迅速发酵,惊动了其他合作商。
“沢爷……”助手拿着电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束手无措地呆呆望着商沢。
医生姗姗来迟为商沢检查身体。
男人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喘匀了呼吸后,才露出几分焦急,开始一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