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滞?”商沢听他推卸责任,颇有想当甩手掌柜的话,怒极反笑,“若因此耽误工程进步损失谁来补偿?你吗?”
“祖宗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明白吗?是有人不想你顺顺利利的,你这冲我撒气也没用呀!”
蔡明问脸皱成了苦瓜状,尽量平和道:“我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河,您呀,另请高明吧,我爱莫能助。”
“喂?喂?d!”商沢被挂断了电话,气得一把将桌面上的烟灰缸砸在地上。
“还愣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把那几个检查酒店的废物找回来!”
“是。”助手逃也似的走出办公室
。
商沢阴沉地盯着桌面上的文件,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商闫!”
寒冬冷冽,街面长年绿柏的枝头,挂上了一层层冰霜,像是被雪花包裹的琥珀,娇翠欲滴。
天色逐渐昏暗,邻市飘零了几朵雪花。
薛寒冰正擦拭着一只极漂亮的梅花鹿架角标本,一身纯色薄款鱼尾针织长裙的女人,端着热气腾腾地茶水走了进来。
细看,女人的眉宇跟苏杳有三分相似。
她有意打扮,始终保持着初见薛寒冰的模样。
“少爷,您晚上想吃什么?”
“和昨天一样。”薛寒冰绿色的瞳孔深幽,蝶翅似的
睫毛微微抬起,在她的脸颊上定格,“以后不要这样穿了。”
越是刻意的模仿,越显得她娇柔做作。
薛寒冰脑海里不住的想起女人那冰冷的面孔。
“好的。”女人端着托盘手一颤,低头长发掩住了她面孔,看不清楚她表情。
“影有消息让我告诉您,酒店封条已拆封,检查人员慌里慌张回去了。
“事情解决了?这么快?”
薛寒冰挑了挑眉,抬眼看向墙壁上的钟表,红色宝石雕刻的指针,缓缓指向八点的方向。
距离他给商闫打电话,不超过五个小时。
男人白皙的脸庞悄然爬上几分阴郁,深
邃的眼眸升起暗光,给他略带妖艳的眼尾添了一丝冷芒。
这件事情如果交与他处理,最快也要两天。
商闫的深不可测已然超出薛寒冰认知。
与这样的人合作,根本是如履薄冰。
给他带来的也是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此刻,他忽然庆幸薛家当初选择了与商氏不同的经商道路。
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到如今的地步。
薛寒冰眉头紧皱,好在现在是合作关系,暂时不用白费心机。
思索片刻,为表示自己的讨好与感谢,他吩咐管家将库房打开,挑选了数十样珍宝给商闫送过去。
“之前在地下赌场摆
放的小狗玩偶,让人买下专门订做一款。装上礼盒一同送过去。”
想起那日女人眼底的惊喜,像是天边绽开绚烂的烟花,他唇边微抿,特意嘱咐道。
身旁正在细心切水果盘的女佣,手一顿,很快恢复自然。
她深知自己能够从那黑暗的地方被救出来,得到这份轻松的工作,享受佣人们无法享受的待遇。
是因为自己这张脸与某人相似。
不然,她连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思及此,她用力按下了心中的苦涩。
管家听到要收购玩具工厂时,稍稍愣了愣,眼神复杂瞥了眼女人。
随即点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