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现在在哪?”
短信刚发送不久,苏杳就收到了商闫打来的电话。
女人语气透着欢愉,轻快地像只翱翔的小鸟。
“我在回家的路上,怎么啦?想我了吗?”
“嗯。”男人几乎是毫不犹豫下意识地回答。
难得见到商闫如此直白,苏杳心跳速度加快了些,低声轻笑。
“我马上就回去,等我。”
不等苏杳回答,商闫已经挂断了电话。
“哎?怎么忽然这么着急?”
苏杳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空音,有些奇怪却没有在意。
黑色高定全球限量款的手机被商闫丢在办公桌上。
男人目光犀利,阴沉沉看了一眼以最快时间调查回来的助手。
“查清楚了?”
许是不想扰了她的好心
情,他没有告诉苏杳事情的真相。
“临市薛家寒冰,两天前到我市商讨合作。”助手颔首,将薛寒冰的资料展开放在商闫面前。
“那个私生子?”商闫身子朝后微靠,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
显然听说过这位。
一个不被重视的情妇的孩子,打压拥有雄厚背景正房太太的两个儿子,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继承了薛家的家业。
实力不容小觑。
这人如此大费周章的引起他的注意,究竟有什么目的……
“薛寒冰还邀请您明晚到金龙私人会所参加宴会,您……要去吗?”
助手眉宇间透着几分担忧。
他总觉得来者不善,搞不好就是个鸿门宴。
“钱已经如数退回,苏小姐今日购买的所有衣物
配饰也重新下单,预计半个小时后送到庄园,您看……”
他是想着,他们不盛这薛寒冰的意,自然就不用与他笑脸相迎,也不必对他有什么好态度。
“客人请客,哪儿有不去的道理。”商闫手握着价值不菲的钢笔,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随意得紧。
可就是这样,助理的惧意才更深。
众所周知,宁见阎王怒,不见阎王笑。
不知又有谁要遭殃了。
再一抬眼,男人眸中的情绪翻涌,是常人看不明的阴沉晦暗。
前一秒还是午后暖阳,后一秒寒风萧瑟。
柏油马路两旁的梧桐竟不知何时裹了一层银霜,拉开了与行人的距离。
庄园后院的梅花林枝头绽开星星点点的花苞,在一抹绿
中点缀,倒成了这冬日罕见的景色。
空气中隐隐飘散着幽香,几次想要闯进距离它们最近的二楼阳台,都以失败告终。
卧室内静悄悄的,妆台上的名贵化妆品挤挤挨挨,像是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壁炉发热,连厚厚的地毯光着脚踩上去都暖暖的。
透过巨大的玻璃窗,苏杳远远看到前院驶来的保时捷,来不及踩拖鞋,小跑着冲到楼下。
男人刚刚走进大厅,看到女人赤裸白嫩的玉足,眉头来不及微皱,双手本能的张开抱住了苏杳。
“怎么不穿拖鞋,感冒了怎么办?”商闫拦腰抱起她,低沉的嗓音宛若黑夜风吹过竹林沙沙,扑簌簌掉进人的心坎。
“家里又不是很冷……”苏杳顺势搂住
商闫的脖颈,撒娇似的开口。
她喜欢商闫用这种口吻与她说话。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他的在意。
“明天晚上有个宴会,你陪我一起。”
商闫抱着苏杳到大厅的沙发上,接过管家送来的拖鞋,卑躬屈膝的给她穿上。
女人纤细脚踝在男人宽厚的掌心内,显得格外娇小玲珑。
温热的触感传来,苏杳耳尖有些发烫,更多的是动容。
她未曾想过,哪怕商闫并没有对她全然信任,却仍愿意对她这般好。
这些疼爱是她很久没体验过的。
“好。”
她稍稍垂眸,只能看到男人的墨发,心头软的一塌糊涂。
“还有,以后买东西用这张卡,随便刷。”商闫说着将一张黑卡递给苏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