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知道?”助手走到彪哥的脸前,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在黑暗中反起一道光。
“刚刚那位姓商,单名闫。”
“商,商,商闫?!”
彪哥顿时睁大了眼睛,横肉颤抖,眼底都是惊慌和恐惧。
“闫,闫爷,闫爷饶命,我,我有眼不识泰山!”
他管的规模虽说不大,可凡是两道通吃的,哪个不晓得商闫的名字,又有谁没有听过他狠辣雷厉风行的手腕。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匍匐在地上不停地哀求,“您刚才打得好,小的脏了您的手了,您打的妙……”
助手冷眼瞧着他瘫在地上。
商
闫的车早已经离开多时,他没有多少耐心留给这种垃圾,挥了挥手,示意保镖将人拖上了车。
“你们要把人带哪?”
身后有两个还不清楚他们身份的人自作聪明,想着阻拦救下彪哥以后平步青云。
不想被助手一个眼神,杀的浑身战栗不敢动弹。
庄园。
大厅里的气压极低。
暖色的光映在轻手轻脚为苏杳重新包扎伤口的医生身上,如寒九天浑身发冷。
一切都要归功于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戾气源源不断的男人。
“小姐,切记,除了要忌口,切不可再剧烈运动。”
医生伸手擦了擦额
头上的汗珠,转头看向商闫手指指节上的擦伤,试探性开口询问:“少爷,您的伤……”
商闫幽深的眼眸沉沉盯着苏杳,炙热又霸道。
可苏杳仿佛感觉不到似的,头也不抬,专心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知道她在跟自己赌气,商闫阴沉的脸色更加骇人,别过头硬生生道:“不用,你下去吧。”
医生早就察觉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得到命令,逃似的离开了大厅。
头顶螺旋式水晶点灯灯光绚烂,绽开的星星点点的颜色落在两个人身上。
“知道错了吗,以后还往外乱跑吗?”
商
闫接过女佣递过来的衣服换上,侧过头看到女人正望着窗外出神,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其中有化不开的哀伤。
他于心不忍,主动出声打破了这份长久的沉默。
不料苏杳手指颤了颤,没有理会商闫。
她还在因为商闫今晚的话难受。
方才之所以会挽着他的胳膊制止他,也只不过是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而已。
男人显然没想到她会不搭理自己,内心翻腾着比刚才更有过之无不及的怒气。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又拿她无可奈何。
最终化成一声轻却复杂的冷笑,转身离开了。
随着脚步声逐
渐远去,女人这次缓缓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眸中不明情绪翻涌。
夜,格外的黑。
月亮与明星一同被掩盖入黑幕之中。
郊区实验楼的惨叫声凄厉,如厉鬼寻仇报复,声声瘆人。
头顶的灯泡,映得倒在血泊里的男人肌肤白花花的猪肉一般。
他的腹部因为不堪忍受药物腐蚀,从内到外化开硕大的黑洞。
周遭的皮肤烫得发黑,全身诡异的通红,眼珠蒙上一层厚厚的青白,看不见半丝光泽。
“爷,还要加大药量,恐怕……”
这是助手第一次近距离活体实验,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