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银蓝色的月光,女人的瞳孔显得异常干净透亮,哪怕只是一点气味,似乎都能玷污了她的纯与净。
女人仰着小巧的下巴,惺忪睡眼,试图离得商闫更近一些,确认自己的嗅觉。
不料下一秒,耳边就传来幽幽的声音。
“还想继续?”
身上的酸麻疲惫还未褪去,苏杳吓得连忙钻进了被窝,乖巧地闭上了双眸。
再继续,她怕是要好几天下不了床。
瞧着女人的动作,商闫无声地扬起嘴角,对她此刻的可爱爱不释手。
怕待的久了会熏到苏杳,商闫脱下价值堪比一座别墅的西服,厌恶地丢进垃圾桶里。
随后到浴室洗了个热
水澡,才重新回到女人身边。
他从后背环住苏杳。
女人如乌木黑亮的发丝散落,幽微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商闫忍不住凑的更近了些。
“不要了……”熟睡的女人含糊不清小声嘤咛,软软糯糯的语气掺着哀求。
商闫起身轻轻吻了一下苏杳微肿的唇,温柔着嗓音:“睡吧!”
直至睡到第二日正午,苏杳才睁开眼睛。
刚刚动了一下身子,激烈过后的酸疼如被卡车碾压过一般,足足歇了近半个时辰,她才勉强起身走到浴室洗漱。
原本白嫩光滑的天鹅颈青痕交错、密密麻麻,将浓烈的占有欲显露无疑,想要用脂粉遮都遮不住。
苏杳好看的柳眉微微皱起,暗恼昨日男人的莽撞。
幸好今天休息没有安排课程。
她换了一件高领浅紫色针织宽松毛衣,流光纱裙随着步伐轻曼,穿着家居拖鞋走下楼梯。
男人正坐在餐厅用饭,深棕色欧式风格与优雅矜贵相碰,斜斜地阳光落进来,这一幕美的像八十世纪的油画。
他竟然没有去公司?
见到餐桌上的男人,苏杳长睫轻颤,有些诧异。
平时这个点他早就出门了。
商闫目光落在女人脖颈隐隐露出的吻痕之上,眼底掠过一丝满意,抬眼示意管家将他嘱咐的热汤端上来。
撒着碧绿葱花的鸡汤鲜香浓郁,成功唤
醒了苏杳肚子里的馋虫,也不纠结男人为什么还在家了。
她刚坐下,还未伸手拿起勺子,忽然想到昨晚深夜那呛鼻的血腥味儿,不着痕迹地藏起眼角的犀利,装的毫不在意地开口。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昨天晚上在哪,你不清楚?”
看商闫没有要告知自己他去向的打算,苏杳识时务地没有追问,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我做梦了吧!”
说罢,盛了半勺热汤送进嘴里。
用过午餐后,商闫等苏杳亲手为他系上领结才让管家备车到公司上班。
送走商闫,苏杳本想再睡个回笼觉,手指刚触碰到房间的门把手,手机铃声响
起,在安静偌大的二楼走廊里很刺耳。
她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陌生号码。
难不成是如月?
“喂?”
“是苏杳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极力克制着自己语气里地讨好,轻轻咳嗽了两声。
“你是?”
“啊,我是王峰,王校长,你忘了?”
王校长?
苏杳脑海里浮现出那大腹便便秃顶大半的中年男人形象,眸色顿时无比冰凉。
她怎么可能会忘?
这位可是得知她是被苏家养错的假千金后,落井下石的第一人,二话不说直接开除了她学籍。
为讨苏落落这位正主的欢心,他还对外说是她剽窃旁人的论文作品道德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