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庄园的地下室格外潮湿阴冷。
黏腻的衣物贴在头发凌乱的白书身上,基本分不清楚是血迹,还是聚集在凹凸不平水泥地里的脏水。
这儿是地下室最底层环境最差的地方。
她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黑红色的创口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水。
被注射了大量药剂的女人意识比平时更加清醒,四肢百骸感知的痛苦只让她想一心求死。
“boss。”助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挺直了腰板,肃然起敬,“人已经招了,之前针对苏小姐,后又到处传播被包养的就是她。”
“唔……求求你……商先生……”
脏兮兮的头发裹住了白书大半张
脸颊,只剩下空洞漆黑的双眸,早就在折磨中失去了光彩。
女人的膝盖被活生生剜出,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整个人以正常人无法做到的畸形动作瘫倒在地上,伸出沾满污秽的手,试图去抓男人的裤脚。
“我知道错了,是,是苏落落……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男人不疾不徐的挪开脚步,白书的手落了空,狠狠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突兀。
助手一脚踩在白书胳膊上,她疼的浑身哆嗦,浑然没了惨叫的力气。
身体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哦?”商闫的声音不冷不热,犹如风
吹过琴弦的清脆。
保镖为他抬来昂贵华丽的单人沙发。
男人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睥睨着趴在地上如死狗一样的女人。
“说来听听。”
白书还以为看到了希望,沙哑着嗓子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苏落落身上。
不想男人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听完后,挥了挥手让人端上来一杯哑药。
他接过盛满药的透明玻璃杯,缓缓站起身,朝趴在地上的女人走去。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白书没由来的心头涌上一阵害怕,不自觉的向后挪去。
商闫眼神一狠,揪着她的领子毫不怜香惜玉的灌进了女人嘴里。
动作粗鲁,呛的她连连咳嗽。
“……”
白书一只手紧紧掐着脖子,疯狂地做着呕吐的动作。
她艰难地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却说不出话来了。
女人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商闫。
明明在一个房间,他们中间仿佛隔了一道屏障,分开了两个世界。
商闫挑了挑眉,似乎对女人现在的惨状还不够满意。
身后的保镖心领神会,抽出佩戴在腰间的匕首朝着白书走了过去。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助手眉头紧皱,放在身后的双手因为害怕紧紧攥住。
两个小时后,不堪折磨的白书精神崩溃,手捧着满地的鲜血往嘴里送,脸上的笑容怪异,仿佛感受不到痛
。
“boss,人已经疯了。”
确认白书不是装疯卖傻后,助手走到了商闫身旁。
“丢进疯人院,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别说我没给她机会。”
商闫说话随意的像是在随手打发一间不起眼的小事。
处理完白书,男人优雅的起身回到了卧室。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色,女人睡颜恬静,呼吸均匀。
“什么味道?”对血腥气敏感异常的苏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她看不清楚床前男人的神情,试图拖鞋疲惫的身体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
“别乱动,小心着凉。”商闫伸出去安抚的手顿在半空。
他嫌弃身上的味道,生怕沾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