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闫内心某个坚硬的地方,在感受到这一抹温暖时,轰然倒塌。
最起码在这一刻,他对苏杳的话坚信不疑。
嫣红的落叶飘落,两个人心无旁骛、天荒地老地相拥着。
“几年前,我跟我弟起了争执,暴怒之下我掐了他脖子……”
鬼使神差,他对着苏杳说出了那段黑暗。
男人睫毛微垂,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自责。
“他身体不好……我应该控制住自己的,没想到……这件事对我母亲刺激很大。后面为了保全商氏集团的颜面,我父亲做了一些特殊手段,便草草掩盖过去了。”
商闫轻声开
口,富有磁性的嗓音含着浓浓悲伤。
其中细节,可想而知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
“都会过去的。”苏杳像哄小孩子那样拍了拍商闫后背,心中却腾起许多疑惑。
当年商氏集团对外宣称的是,小公子突发疾病不幸离世。
虽说豪门深似海,但是也有猜测死因其他。
却怎么也猜不到是商闫亲手害死自己的亲弟弟。
只是……
商闫做事一向谨慎,哪怕是暴怒也能很好的克制自己的言行举止,更何况两个人年龄相差不大,怎么就……
苏杳总觉得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又说不出是哪里。
“没吓到你吧?”
商闫见她眉头紧皱,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眸底那原本遥不可及的疏离消失了大半,轻声细语道。
“有你在,什么都吓不到我。”苏杳甜甜一笑,撒娇似的搂住了商闫胳膊。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敏锐的感觉到男人吃痛地往后缩了一下,苏杳一把拽过他试图往回收的手腕。
白色衬衣的袖口处染上了大团大团正红色血迹,应该是刚才叶简心摔东西时溅起来的碎片。
商闫距离得太近,不小心割破了他手腕。
“受伤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苏杳眉立即蹙起
,示意站在远处避嫌的助手去安排车子。
比她自个儿受伤还重视。
“小伤,回家让医生简单包扎一下就好。”商闫不想大动干戈,但很享受苏杳对自己的在意。
话一落,他就被女人一个不情愿的眼神瞪了回去。
“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伤口这么深,去医院看看需不需要缝针。”
不容拒绝,苏杳强硬拉着商闫上了助手安排好的车。
商闫没有生气,反满眼对她独一无二的纵容。
医院。
尽管医生表明了商闫的伤口并不严重,只要不沾水按时擦药就会恢复,但苏杳还是不放心,
要男人留在医院观察一晚。
毕竟给叶简心喝的水里,都兑有国外进口因人体质调配的药剂。
商闫懒懒坐在沙发上,望着苏杳抓着医生问东问西哑然失笑,也不觉得麻烦。
“闫爷……那公司那边。”助手眼神异样,说不出的复杂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
对商闫这种工作狂来说,能让他因为这点小事耽误工作的,苏杳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似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不断地刷新着他对商闫的新认知。
“重要文件送到医院处理,其他的等明天再说,记得跟往常一样,我去精神病院的消息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