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但这毕竟是雇主,他只能又把油门踩下去了一点,车子如离弦的箭一样飞驰在边境的小路上。
季氏一倒下,季老太太就暗中查探是谁下的手在查到是谢家的手笔之后,她的心咯噔一下,害怕是当年的事情被谢家查到了线索,这才不惜放弃所有家底,一路逃到边境,想要寻求那人的保护。
可没想到季明远却是个不中用的,竟然对她这个亲奶奶心怀鬼胎,即便是在逃亡的路上,也不忘拉拢自己身边的人,甚至威胁自己的亲信,想要拿到那个神秘人的联络方式。
甚至有可能已经和那人搭上了线。
自己年老体迈,而季明远正年轻着,如果要选其一当做棋子的话,那个冰冷毫无感情的人一定会选择季明远。
那天她都跪下来苦苦哀求,那人连面都不露,仍然是一句话,谁先达到目的地,谁就能继续被捧着,以后可以重新开始。
于是她故意让亲信投靠季明远,泄露了一条极其危险的路,那一条路是走私犯罪的团伙经常走的小路,季明远就算是能够活着去到那里,也有可能是半死不残的状态了,。更有可
能会直接死在那条路上。
明远啊,明远,不要怪奶奶,心狠手辣,是你先背叛奶奶的。
车子猛的一刹,砰的一声,车子撞上了路旁的小树停了下来,季老太太顿时整个人头晕眼花,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却发现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驾驶室里,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一个血红的原色伤口,很显然是被狙击手一枪毙命。
巨大的恐慌从心底升起,季老太太一双浑浊的老眼里面满是恐惧。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伙黑衣,蒙面人以十分暴力的方式把车门给拆了下来,季老太太惊恐的叫出声,“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可是……啊啊………”
她但就连这些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直接被一棒子敲晕塞进了蛇皮袋里面。
“赶紧的。”
黑衣人粗着嗓子说了一句,然后丝毫不管麻皮袋里面装的是不是迟暮的老人,举起棍子毫不犹豫的朝着装着季老太太的蛇皮袋狠狠的敲下去。
蛇皮袋在棍棒的敲击下不断的扭动着,发出一声又一声尖利的惨叫,不一会儿惨,叫声逐渐停止,蛇皮袋里也逐渐没了动静。
做完这一切,几
人合力打开满是鲜血的蛇皮袋,其中两人在车上的行李箱上一点点的摸索,为首的那个人则是动作十分熟练的在季老太太已经毫无动静的身体上摸索着,从脚趾到身体,从头皮内部到牙齿。
直到扳动了一颗松动的牙齿,发现了里面的监听设备,他才冷笑一声。
看来不止一人想要这老太婆的命。
“找到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在行李箱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一个u盘,在检验过后里面的内容之后,为首的黑衣人点了点头,朝着季老太太没有气息的尸体,吐了口口水。
“呸,半只脚都进棺材了,还妄想威胁老大,带着你的秘密下地狱去吧。”
说完,几个人十分嫌弃的挖了一个坑,就像埋死猪一样把季老太太给埋了。
而从季老太太牙齿里挖出来的监听设备,早已经被踩得稀烂,零件碎落一地躺在地上。
“走。”
暗室里,黎莺一脸凝重的看了周景轩一眼,对方很辣的行为和严谨的作风已经昭示了对方不是一般人。
“季老太太,死了。”周景轩面色有些沉重的说出这几个字,“听声音,对方检查得十分仔细,季老太太
被从头检查到了脚,连头皮都被割开,恐怕季老太太这几十年来,在京城没少受那个神秘人的恩惠,这几十年来的接触,也有可能拿到了那神秘人的信息,这才导致灭口。”
“也就是说。”黎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桌子,“对方选择了更为年轻的季明远当棋子。”
“不一定,季明远被季老太太暗算走了一条最危险的路,就算是能活着到那边,也非死即伤了。”
黎莺冷冷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幽深的情绪。
“我倒是不希望他死,毕竟还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死了有点可惜。”
她很想要看看,在境北的季明远,到底成了一副什么样凄惨的模样。
“嫂子?人呢?赵果果,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嫂子呢?”谢泽之响亮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黎莺举了举手以示暂停。
“我说你烦不烦,你是没断奶的孩子吗?学会射箭就学会了呗,干嘛还要去黎总面前表现。”赵果果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黎总还有事情要忙,刚刚去试衣间换衣服了,等一会儿就出来,你要想继续玩你就在这里玩,不想玩了你就去车上等着。”
谢泽之眨了眨
眼睛,也没有怀疑,“我一个人在这里玩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