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妮一拍脑袋，很懊恼，“是我不对，我怎么本末倒置了呢！”
江陵见她这么快就懂了，不由夸道：“我就知道，你会明白，不过目前我们的仓库酒已经够多了，现在要酿高粱酒，一个仓库可就不够用了。”
仓库不够用……
佟妮好似明白了什么，瞪他，“所以你就是变着法的想让我开工厂！”
江陵莞尔，“开工厂不好吗？到时你做厂长，待在家里数钱，还能让村民们重新工作，开始赚钱，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上次我当厂长，也没见在家里数钱……”
还不是事情一大堆，什么都需要她来管，甚至还差点因为去看机器而被烧死在厂子里，怎么算来，好像真是不划算。
江陵听到这话不由反驳，“那不是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现在第二次，你我就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佟妮不说话。
“你要是建造工厂，有最重要的一点好处，可以把最重要的东西掌握在自己手中。”江陵将道理都摆在眼前，“如果你不建造工厂的话，那我们就要和方自来合作，也不是不行，但是……”
但是将配方交给别人生产，可不是一件好事。
佟妮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不
得不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你说得对，这么看来，我还真是要办工厂才行。”
见终于说通了，江陵堪堪松了口气，“你打算把厂子设在哪里？”
“这个还要你帮忙。”佟妮可不想再设定在村子里了，现在村子里正选拔新的村长，还没有定下人选，她要是提出办工厂，肯定又要掀起一些事情。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江陵神秘一笑。
佟妮好奇，“什么？”
江陵说出了一个名字，“方自来。”
“你要我和他合作？”
“不是合作。”江陵这么说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方自来现在主打卖你的酒，他自己厂子的酒就不好卖，所以你现在要是跟他谈收购，应该没问题。”
一个现成的厂房和工人们，佟妮也图方便，“行，那就试试。”
等到第二天，方自来又来了，佟妮趁此机会提出收购一事，原本以为他会一口答应，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
“我这厂子办的挺好的，不想让出去。”
佟妮下意识看了一眼江陵，他也很是纳闷，“你这段时间都没时间打理酒厂吧？”
方自来笑呵呵道：“我虽然没时间管，但是我有人帮忙啊，而且要成立一个酿酒厂有多难
你们不是不知道，我好不容易建造一个厂子，怎么能就这么卖了呢。”
佟妮和江陵对视一眼，听这话头到不像是不卖，倒像是要谈价钱的意思。
“那你怎样才肯卖？”
“这个嘛……”方自来看了一眼江陵，一想到酒厂卖出去之后自己就少了一个进项，一咬牙说道，“卖是不可能的，但你们要是想开酒厂，可以跟我合作啊！”
佟妮不动声色问：“怎么合作？”
方自来侃侃而谈，“工厂还是我来管理，你入技术股，赚了钱，我们三七分，工厂你们也可以管事，这都随便，我这人很好说话的。”
三七分。
不用问，佟妮知道，自己肯定是那个三，这方自来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他掌握着工厂大权，还有自己的技术，甚至赚钱也拿大头。
她摇摇头，“太少。”
方自来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连点弯子都不绕，倒是噎了一下，“可以商量，这没有一锤子买卖啊。”
“五五分。”
佟妮也非常爽快，方自来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少了，“佟老板，你看啊，我提供厂子和工人们，你只需要带着配方来就行，这给你省了多少事啊。你跟我五五，我这不是做亏本买卖了
吗！”
“现在我开酒厂，所有的利润可都是我的。”
“可是你的酒，没有我的卖得好。”佟妮说话毫不留情，“况且，即便是你答应了我也不一定会答应，我还要看看你厂子的环境和地点，以及工人，如果我不满意，那就算你要和我合作，我也要考虑一下。”
她这态度，总算让方自来意识到，自己想差了。
他以为是佟妮有求于人，没想到人家是平等的合作，甚至可以说高他一头，谁叫人家手里头握着技术呢。
他这会儿忽然就觉得矮了一截，条件也不敢谈了。
“行，那就去看看，如果你觉得可以，就五五分。”
佟妮勉强满意，觉得自己还是给高了，去厂子的路上，还和江陵嘟囔，“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提出三七？”
这个三七，绝不可能是给方自来7。
江陵瞥了一眼毫无所觉的方自来，低声说道，“你个小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