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永宁回头一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陈老大满意的点点头:“这可不是谁一个人决定的,是大家一起决定的,那等回了港,该怎么说,该怎么做,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吧。”
“符永宁,这话你琢磨琢磨。”
“你心里别没个谱。”
大家看过去。
符永宁慢慢的放下手,只有他一个人,实在是人微言轻。
要是他再坚持,没准他也要步老符头的后路。
被大家看着,他是内心里一阵犯寒,他要是敢回去后乱说什么,那不光陈家人不会善罢甘休,其他船工也不会放过他。
他不是老符头,他有家有院,不敢乱来的。
陈老大满意的笑了笑:“行,那就各自去忙。”
大家刚转身,对讲机传来惊恐的喊声:“陈老大,出事了,出事了,船好像触礁了。”
“赶紧检查!”陈老大脸色巨变,拿起对讲机:“怎么回事?”
“这……这不是风浪太大,方向没把握住。”
“进水了,进水了,船老大,怎么办,要不要……”
陈老大喊道:“拖!”
“必须得把船拖回码头!”
“可万一……”
“没有万一。”陈老大脸色狰狞的可怕,看向船工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忙!”
大家纷纷往外跑。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家暗自叫苦不迭。
符永宁也跟着往外走,恨不得拍手叫好,心说这就是报应啊。
大家忙活起来,都有些手忙脚乱。
陈家人着急上火,对着大家骂骂咧咧,有人叫屈:“我们也没弄过这些,老符头知道怎么搞,以前我们都是问他的。”
符永宁听到这里,赶紧低下头,不让大家看到他脸上的冷笑,心里大骂活该啊!
别看老符头只是船工,可他资格最老,经验丰富,不夸张的说,就是万金油,在哪都能干,干的还很好,船上多少事都是要经过他的。
就是那张嘴容易得罪人,还喜欢多管闲事,导致在船上不受人待见。
陈宝生破口大骂:“就踏马知道找借口!”
“我陈家的船队没了一个老头还玩不转了?”
“你们要是做不好,以后就别来船上做事了。”
船工们唯唯诺诺,赶紧保证能做,谁也不敢再磨蹭,很快,在风浪中,两艘拖网船一前一后托着往码头跑路。
符永宁站在船上不禁回头看,只能看到韬韬骇人风浪,心下一片戚戚,觉得太对不起老符头,内心痛苦到极点。
心里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对不起,希望老符头在天之灵能够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