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家只是各种夸吴安,梅月琴听得乐乐呵呵,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现在有点不对劲了。
说什么的都有。
“吴安不得了啊,这得是浑身长满心眼子了吧。”
“可怕,可怕。”
“到底是上过大学的,就是不一样。”
“不怕好人变坏,就怕坏人变好,这人变好了,手段更脏了啊。”
“既然是吴安算计的,那沈家和毛家能算完?”
“不算完能咋地,他们敢找吴安的麻烦吗?”
“也是。”
大家齐刷刷的缩了缩脖子,明明只是说了一点点的坏话,他们就感觉后背发寒,不敢再说了。
万一吴安记恨上他们咋办?
“月琴嫂子,想喝点啥不,北冰洋咋样?”
“不渴,不渴,哎,你这是干啥,买一瓶就行,你怎么还抱了一箱出来。”
“是这……之前吴安不学好的时候,我骂过他,还用砖头扔过他,他不能记恨我吧?”
“这……应该不会吧。”
“等他出海回来,你帮我说说好话,要不这样,等他回来,我找他道个歉。”
“不用吧,当初他不学好,别说你了,我都骂了他多少次,还揍他。”
“嫂子,你也帮我说说好话。”
“……”
梅月琴实在是不敢再待下去,这个人买饮料,那个人买吃的喝的,她回家骑三轮车来都不一定拉的走。
而且,她也不敢收。
怕吴安算账的人,着实是有点多。
也正常。
之前吴安在村里偷鸡摸狗,谁老实就欺负谁,得罪的人不少,现在大家都怕他报复呢。
经过老江这么一宣扬,再加上沈芳,毛汪和陈龙的“现身说法”,吴安在村里可以横着走了。
……
“阿嚏,阿嚏……”
吴安站在船头,装不过三秒钟,因为天气不好,海风都有些冷,狗头一缩,回了船篷里。
阿青问道:“哥,没事吧?”
吴安摇摇头,感冒肯定是不可能的,他这幅身体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打磨,壮的感觉能犁一晚上的地。
他揉了揉脖子,估摸着是有人蛐蛐他。
算算时间,毛汪回到村里,估摸着已经炸开锅了吧。
沈芳没有全听他的,回到村里啥也没说,这件事情能闹大,全靠村里人的口口相传,他索性添一把火,往自己身上烧。
扯虎皮,拉大旗。
估摸着现在全村应该都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算计的了吧。
他让老江办这事,应该问题不大。
老江办事,还是稳的。
这还要多亏了陈龙,他的一番话,给他打开了新思路。
是啊。
反正总是会有人怀疑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与其被冤枉,费劲巴拉的解释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如索性认下来,你说是我算计,那就是了,你能咋地,你敢咋地?
虽说是恶名,总归是利大于弊。
别的不说。
以后在村里,谁还敢惹他?
找他麻烦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个。
只要足够坏,他说自己是个好人,那谁敢说个“不”字。
“要是老江帮他扬名,别人不说,林虎估计能吓个半死,嘿嘿嘿。”吴安想着,不由得坏笑了两声。
陈龙不赔偿,看到是个什么下场了吧。
你林虎也不赔偿,就问你慌不慌,晚上能不能睡的安稳。
吴安把手交叉放在后脑勺,枕着脑袋,身子半靠,翘着二郎腿,在脑袋里盘算着这些个破事,听到阿青喊:“哥,到下地笼的地方了。”
吴安赶紧起身。
地笼好是好,除了可能会挂底,还可能会被人偷。
其实延绳钓也有这个麻烦,不过还好延绳钓不用过夜,危险系数比较小。
地笼不一样,这在海里一扔,也没个人看着,一天一夜过去,万一有路过的看到,心存歹意偷了也就偷了。
根本找不到是谁偷的。
毕竟海鲜也没个标记,至于地笼,人家偷了往海里一扔,什么线索证据也找不到啊。
吴安和阿青仔细地打量,嘴里还嘟囔着在数。
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开海以后,渔船作业基本上不会靠近这边海岛,这段时间也没看到别的渔船靠近来岛上赶海。
是他过于担心了。
老麦看到吴安是在这边下的地笼,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个地方资源还不错。”
“延绳钓也下在这边吗?”
吴安的手撑着船边,发现加持在渔船上面的运气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