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有机会,我是个……画画的而已。”钟情进了另一个电梯。
这下林子涵更加确信,她这个邻居说不定额也有问题,但是未必是林江海的人。
一个画画的人,就算是再爱干净,身上也应该多多少少有一点味道。
……
“你冻结了他的名下所有资产,还骗走了他名下的房产。”
“现在,给他逼出来了个千夫所指的境况,你这些心思,到底都是跟谁学的?”
林翰文的语调有些沧桑,林子涵却不以为然。
她花了一个上午,也不过是让一些和林江海仍旧有合作往来的人反目而已。
现在林江海约摸已经被四面八方催债款或者是货源的人逼的脚不沾地了。
“重要吗,他现在经历的这些,哪有别人家破人亡来的痛苦。您心疼了?”林子涵这件事办得狠,下棋也狠。
又是三两下将军了林翰文,让林翰文感慨连连直叹气。
“心疼?我倒是不心疼。”林翰文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个秘密,或许就连他们几个都不知道,但是,你得知道。”
故事?
林子涵揉了揉眉心,“您该不是要给我再讲一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故事吧?”
“这
个故事很简单,老三也只不过是家里的养子,小的时候担心他自卑,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确实是三言两语,简洁明了。
闻言林子涵一愣,林江海竟然不是这个家里亲生的?
但是,那又如何。
养子还杀了这个家真正的儿子,更可笑了。
“其实我告诉你这个,也只是希望你对我的敌意不要那么深。”林翰文长叹了一口气。
“你想怎么报仇,我都不管,只希望你别对不起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我现在都说不来,你这个样子,到底成全了谁?”
原本报仇同样也是一个放下仇恨的过程,但是在林子涵这里,仿佛被激化了不少。
同样的话,宫时倾也说了不少,听归听,但是控制起来又是另一码事。
林子涵玩着手里的两枚棋子,眼神中隐隐有些迷茫,“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叹了一口气后,林翰文让她如愿以偿的岔开了话题,“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被迫把手底下的公司拍卖了。”
“到时候,你就不要去了,会有人去把他手底下的财产收回来的。”林翰文想了想,放过去了一张卡,“你去把该送去法庭的证据整
理好,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散心?
林子涵看着手边的卡,摇摇头笑着推了回去,“我可以当成您这是在帮他求情说话吗?”
“这不是帮他,是帮你,这里面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了,麻烦你跑回来了这一趟。”
“但是,我之前说的条件,你真的不想再考虑一下?”林翰文又把卡推了回去,态度显得很坚决。
看着那张卡,林子涵心中五味杂陈,钱现在对于她和林翰文而言,仪式已经没那么重了。
“不考虑了,我觉得我没那个经历。您说得对,玩也已经玩的差不多了,我会考虑收手的。”林子涵收起卡站起身。
现在的林江海也没什么能失去的了。
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人翻脸,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不仅仅是毁约的赔偿,还有损失了的人脉,都让他有些一蹶不振。
林子涵再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感觉他像个七老八十的人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打击。
“怎么样,这种被打入深渊的感觉,好不好?”林子涵不紧不慢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要知道,那些因为你失去一个家庭的人有多少。”
林江海没有说话,好像是默认了一样。
“那个开货车的
人,他们家或许本来就不幸,人家还把你当成救命稻草,谁知道你也不过就是想骗他白白送一条命。”
想想那个母亲痛苦的样子,林子涵就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那些所有因为林江海受苦的人,都已经被她找到了,等到时候林江海庭审的时候,那些无一不是证人。
或许场面宏大也悲壮,但她并不想看到,哪怕受害者没有那么多。
前来的人越多,林江海越是犯下的罪行严重。
“你说这么多,证据也有了,还这里跟我废话做什么?”林江海冷声笑笑,他再不甘心,也已经被林子涵抓到了把柄。
“看起来你一点后悔和改过自新的想法都没有。”林子涵有些失望。
但是谁又能抱着畜生有人性的想法呢。
她看着林江海,也懒得在费口舌,出了门,找来了警察。
从林江海身上抖出来的案子足够震惊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