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做不到的话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他叹了一口气,心却再一次空虚起来。
人就是一种不知足的生物。
原本林子涵去世的时候,他只想再见她一面,哪怕只是看着就好。
知道林子涵活着的时候,他想只要在她身边就好。
认识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进一步关系,甚至,说想要拉近距离。
现在林子涵回到了原来的住处,他又觉得自己空虚寂寞的想要发疯。
他真是疯了,被一个女人弄疯了。
季柯忽的笑了笑,他也算是被气笑了:“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你有今天。”
“别在那一副看热闹的语气。”陆墨凡瞥了他一眼,整个人躺在问诊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眼底满是疲惫。
“虽然我没能力让她只想什么好事,但是我有办法让她永远都不能恢复记忆,这样她也不会恨你了,怎么样?”季柯翘着腿看着陆墨凡,眸中满是探究。
似乎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陆墨凡叹了口气:“不用了,有些需要补偿的,我一定会尽力补偿她,总不能剥夺她应该知道真相的权利。”
他现在考虑事情要成熟许多,也不会做出像是以前
一样凡是只为了自己的利益的事情了。
季柯面上的笑容颇具深意:“那就请回吧,我这里可能没什么能帮你得了。”
“还有,从心理学上来说,如果她突然恢复记忆了,会不会因为打击出现什么问题?”陆墨凡从沙发上爬起来,疲惫神色还异常明显。
短暂的思考后,季柯颔首:“会,会造成打击是一定的,但是具体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一点我决定不了,就好像接受能力很强的人可以坦然面对生死,而胆小的人甚至会被一具尸体吓疯一样。”
“她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吗?”陆墨凡沉默下来,双手紧紧合十,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恢复记忆会对林子涵造成什么影响。
“很难说,但是由于她之前精神受创,结果一定是不怎么好的,到时候出现什么突然的反应一定得怜惜我。”说着,季柯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恐怕到那个时候想让他冷静下来就只能依靠镇静剂之类的东西了。”
“眼下的情况我建议你,最好祈祷她晚一点恢复记忆,越晚恢复越好。”季柯道。
“知道了。”陆墨凡的声音有些发闷,心里正如刀割一般。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早晚要面对的,哪怕林子涵想起来之后会恨他入骨,这一点他也必须承担后果。
看着陆墨凡起身离开,季柯只能摆了摆手,道:“慢走不送。”
……
陆墨凡回到陆家的时候,正直面遇上了老宅的人和纪云。
“那个女人呢。”纪云看上去刚从他的房子里出来,面上还带着阴郁。
看起来没找到人让她的心情很差,但是陆墨凡的心情却更差。
“我说了,我带什么人回来是我的自由,不需要你们过度的干涉我。”陆墨凡别开头,努力让自己显得冷静。
“你现在真的是翅膀硬了,贺家为了急着你和贺风月的婚事,滨江一块最好的地皮都让出来了,你还在想什么呢?!”纪云忍不住骂道:“一个大男人,又不是让你家人,你犹豫什么?”
“这和性别无关。”陆墨凡淡淡开口,目视前方不偏不倚。
幸亏早上的时候就把林子涵送回去了,不然今天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你说,贺风月到底哪里不好?你那个野女人到底哪里好?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那个野女人长得像林子涵而已?”纪云有些痛心疾首,她费尽富养长
大的儿子,怎么就这么沦陷了呢。
“哪里好?除了家世还有什么?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不就是讨好行为吗,那块地我还看不上。”陆墨凡冷嗤一声,好的地皮还是会第一时间留给陆家的。
那贺家的东西,本来就是几年前竞标侥幸赢走的,现在想要来讨好了,只怕是为时已晚。
“生意场上无非就是这样,总之,这个婚你必须结。”纪云板着脸,一字一顿,陆墨凡任性一次就够了,怎么能继续任性下去?
“当现在还是以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陆墨凡目露寒意。
“你再这么任性下去,理事权就要被老爷子收回去了。”纪云压低了声音,冷声威胁道。
说到底,纪云也只是为了现在稳固住陆墨凡手上的权利而已。
“只是结个婚而已,你又没什么损失,现在老爷子逼得紧,哪怕你先跟贺风月结婚,等老爷子过世一段时间再离婚呢,你就给我这一点面子行不行?”纪云苦口婆心劝着,她都快要求自己这个儿子了。
闻言陆墨凡不仅冷笑:“这种阴险事不如你们自己干吧?我干不出来。”
“你!”纪云只感觉自己的血压又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