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披了件衣服下楼,没惊动其余人,昨夜小钰见到自己的小伙伴,金宝和白小草,疯玩了一宿,此时还在呼呼大睡。貌似西方人也没有早起的习惯。
出了旅馆,来到枯井边,癞皮狗这一次没有冲张铁呲牙咧嘴,而是老实的保持着蹲坐姿势等着张铁。
张铁尝试着与癞皮狗沟通,“你要找我?”
癞皮狗点点狗头。
“有什么事么?”
见那狗一阵犹豫,张铁知道,是自己的表述错了,它能听得懂自己的话,却不能说,于是张铁换了个方式。
“是有人叫你在这里等我?”
果然,那癞皮狗再次点头。
会是谁呢?这并不难想。“是方小白让你来找我的?”
眼见着癞皮狗的一双狗眼明亮起来,狗头连点。
张铁也是有些激动,终于有了方小白的消息,没想到他竟以这样的方式联系自己,到底是小白哥,人脉就是广。
张铁抑制心情,再次发问,“方小白让你带我去找他?”
癞皮狗想了想,犹豫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说完,不再听张铁提问,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前走几步,回头看看张铁是否跟了上来。
张铁一路跟在癞皮狗后面,速度不快,狗的后腿有伤,走的一瘸一拐,却是目的明确,在前带路。
约莫走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出了玉树城区,在进入城郊的一片矮山前,张铁接到小钰打过来的电话。
小丫头醒来,发现张铁不见,好顿着急,好在,前一日几人在街上买了几部手机,之前的手机早就在神农架丢了,因为怕暴露身份,这些天一直没补办电话卡。
这次是马凤英不知拿谁的身份办的号码,倒是不怕被国安追踪。
电话里,小钰声音急切,张铁告知说有了方小白的消息,去去就回,随时保持联系,叫大家不要担心。
张铁通话期间,癞皮狗放缓了步子,等着张铁。见张铁收起手机,回头冲张铁汪汪叫了两声,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如此,张铁跟着一条狗,东转西转的在山里晃荡了一个小时,张铁不知何处,不过这一片矮山林中似乎少有行人来过,哗哗的溪水从低洼处流淌,路上荆棘杂草横生,没有人类足印。
前方谷内尽头是一个不大的山洞,一人左右高,像是野兽的穴居之地。
张铁跟着癞皮狗来到洞前,那洞口崖壁光秃秃,顶部耷拉下几条干枯的藤蔓,为这洞稍作遮掩,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癞皮狗停下来,回头冲张铁叫两声,便一头钻入漆黑的洞去。
张铁紧随其后。
洞不大,却有些深,张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需要微微弯腰才能通行。
走了十几米,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张铁开启左眼异能,像是开了夜视仪,顿时洞内景致清晰可见。
过了一个转弯,便到了洞的尽头。不过在这洞里最深处,张铁却是见到一坐一卧的两道身影。
癞皮狗汪汪叫着跑到那趴卧在地上的身影前,狗尾巴晃荡着,狗头在那人身上蹭了蹭。
坐卧的两人好像才醒过来,坐着的身影要起身,却是使了几次力没站起来,喘着气发问,“是谁?”
这是一个清亮的女声,声音毫无感情。
躺着的那身影却是一阵咳嗽,然后虚弱的说,“铁子,是你么?”
张铁心下一惊,快步上前,仔细一看,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这位,不正是他苦寻不得的方小白么?坐在他身旁的,是一身黑色运动衣的年轻女孩,那个吞食了结灵天珠的苗寨少女阿依丽。
此时两人说不出的狼狈,方小白标志性的一袭白衣,在张铁左眼的夜视功能下,破破烂烂,胸前,胳膊,大腿上满是血迹。
少女脸色苍白如纸,一双大眼睛失去了灵动,显得有些凶厉的戒备着周遭的一切。
“小白哥,你这是怎么了?”
张铁紧忙蹲下身子查看,又引的方小白一阵咳嗽。
“你能走么?走,我背你出去。不行不行,你这到底怎么受的伤啊?你等我,我这就叫人过来。”
张铁紧张的有些乱了方寸,方小白的伤势之严重,像是弥留之人,随时就要殒命。
张铁不敢轻易挪动方小白,怕令他伤势加重,只有再想办法。
从兜里掏出新买的手机,没信号,也不知是因为远离市区还是在洞里的缘故。
张铁小跑着出了洞,总算找到一点信号,拨通了小钰的电话。
电话里简单说了此刻境况,又说了所处的大概方位,叮嘱小钰带着灰金宝,采买一些必要物品,让她们尽快赶来,特别强调,让白小草跟过来。
有这东北医家传承人,想来能够救治半死不活的方小白。他又转身回去洞内,与那守在方小白身边的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