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喀出了房间,来到张铁几人所在大屋,并未叫白小草替苗王看病,而是与张铁密谈了一阵。
天色大黑,寨子中人为张铁几人端来酒菜,蒙喀脸色阴沉,猛灌了几大口寨中的烈酒。
“铁爷,我就不与你们回去了,你也见到了,我阿爷昏睡不醒,我得留在寨子里照顾他。”
张铁也端起桌上酒碗喝了一口,随口安慰道,“别太担心,总会醒来的,我看不如将苗王带去山下,找正规的医院检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蒙喀沉默不语,良久,端起酒碗,又喝上一大口,“这就不用你们管了,你们明日就下山吧。”
张铁来气,“你也是去外边闯荡过的人,怎么能偏听寨子巫医所说,凡事要讲科学,你说你就这么留在寨子,有什么用?”
蒙喀又是沉默一会,也不抬头看张铁眼睛,只低头瞅着手中酒碗,“我得留下来,阿爷要是醒不过来,这十万大山,需要一个新的苗王。”
张铁气苦,“你这是想做你的山大王了?不跟我们回东北了?”
蒙喀讷讷说,“不回了,说完,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起身,就要回去继续守着他阿爷。”
张铁也是空着肚子喝了好几口烈酒,此时脸色泛红,大声叫住蒙喀,“你说,你是不是早想回来继承家业了?上次过来。骗我帮你赢得蛊王挑战。”顿了顿,“说不定,你并不希望老苗王醒过来,十万大山如何容得下两个苗王。”
张铁这话说的恶毒且诛心,小钰拽了拽张铁衣袖,让他不要多说。
蒙喀站在大屋门口,背对众人,良久,一言不发,推门而去。
“哎呀呀,你说你俩,这是干啥,有话好说嘛。”灰金宝也是看的心惊肉跳,现在出声劝和。
“我这不都是为他好,要看病,不找大夫找大仙?怎么回事都还不清楚,就这么要陪着等死,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张铁气愤蒙喀不听劝。
“咳咳,张小铁,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们啊,大仙看病怎么了?”灰金宝瞄了一眼身旁的白小草,不乐意的反驳张铁的言论。
张铁自知失言,呵呵一笑,“既然人家苗寨不欢迎我们,我看咱们也别留在这里碍眼,也不用等明天,咱们现在就走,下山,回东北,茶楼也应该开业了。”
“唉唉唉,说走就走呀,这饭还没吃完呢?”灰金宝见张铁起身收拾行李就要走,看了看一桌子的饭菜,忍不住说。
白小草捅了捅他,也跟着起身拉着灰金宝收拾东西。
小钰和吴琼斯不明所以,不敢在张铁气头上插话,跟着收拾东西,准备出山。
夜晚山路难行,上山难行,下山更难行。
张铁几人出了寨子,已是半夜时分,寨中并无人相送,知道几人是蒙喀朋友,也没人拦截。
“真不与大块头说一声再走?”灰金宝手里拿着根鸡腿,边走边吃。
张铁似乎还在生气,也不言语,只自顾自的闷头走路。
众人一路无话,气氛沉重,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来到一处密林无人处,此地距离寨子已经四五里远。
“怎么回事,说说吧?”白小草见张铁停下,四处张望查探。
“什么怎么回事?”金宝、小钰一头雾水。
吴家领笑笑,心道,果然如此。
那名疯了的记者,五花大绑的就这么被吴家领牵着,嘴也被堵上,现在就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张铁检查仔细,确定附近无人,这才长舒口气,“你怎么看出来的?”张铁好奇的问白小草。
白小草老神在在,“你们演技真不咋地,要不说让你们多看电视剧嘛。”见张铁脸色发黑,这才解释道,“苗王要是真患了病,你们怎会不找我去看看。蒙喀对你一向唯命是从,又怎么会突然变了嘴脸。”
张铁笑笑,他并未感觉自己身上有那么多破绽,多半是蒙喀露出了什么马脚才叫白小草发现。
“怎么回事啊,你们别卖关子行不行。”小钰在旁抱怨。
张铁一脸郑重的说,“苗王有难了,或者说,蒙喀一家子有难了。”
见众人惊讶的等着自己细说,张铁便将蒙喀第一次来找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当时蒙喀想找白小草帮苗王看病,苗王拽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危险,快逃】四个字。
蒙喀虽不知道阿爷为何如此做,也不知阿爷是在防范谁,但料想,苗王的病,未必是真,至少能在自己手心写字,就说明并未昏迷不醒。
让自己快逃,说明寨子里出了问题,否则以苗王对寨子的掌控力和手段,不会让自己有什么危险。
可究竟是什么危险呢?逼的苗王装病不起,逼得他让自己等人快逃。要知道,苗王可是清楚自己和张铁厉害的。还如此警告,说明事不寻常,自己等人应付不了。
蒙喀想不明白,就出去找张铁讲了此事。张铁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