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喀的到来,对即将再次下洞的张铁来说,无疑是件好事。翠花行动不便,有着不逊色翠花战斗力的蒙喀,若是能随同自己下洞,真遇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也算有个得力的帮手,何况,张铁一直觉得,蒙喀身上还有秘密,并不简单。
蒙喀是坐动车到的,也不知道一路上怎么个行程。张铁开着魏婷的小车去车站,接了蒙喀回刚刚接手过来的店面,翠花和魏婷还在这里研究接下来的改建方案。
这次时隔月余再见到蒙喀,只觉得人更冷了,气质有些阴郁,身材却依旧挺拔,似乎比之初见更加壮硕了几分,蒙喀剪短了头发,原先是披在身后的马尾,现在却是中长头发,都背在脑后,堪堪扎了个小髻。这次来到北方,不再是云南时那苗族特色的轻便打扮,而是穿了件衬衫,外套一件休闲装,看着很是精神。
路上,张铁问蒙喀,“怎么来之前没打个电话?这也是来的巧,你要是早几日或早几日,说不定,都不好找我。”
蒙喀依旧不善言辞,呐呐的说,“没事,你不在,我就等你。”
“你怎么过来了?你家娟子呢?手术做了么?”张铁关心的问,刘娟要做换肾手术,蒙喀应该陪在身边才是。
车内的气氛突然冷了几分,等了片刻,蒙喀才缓缓说道,“她走了,没等到手术就走了。”
张铁几人三月底的时候从云南返回东北,蒙喀留下照顾娟子,手术还要等医院找到匹配的肾源,可娟子的身体毛病不止是肾病啊,在张铁他们走后没几日,就已经支撑不住。对此,医院也是无能为力,娟子所在的医院已经是云南最好的医院,若是再为娟子转院,恐怕都会死在路上。
蒙喀陪娟子走完了最后一程,一周前,娟子离世,蒙喀处理好娟子的后事,这就赶来了东北找张铁。
张铁听了蒙喀的讲述,叹息一声,“苦命的女孩,或许这么走了对她也是好事,少受一些苦,少着点罪。”见蒙喀不吱声,接着安慰道,“你也想开点,她走后最大的期望就是你能好好的活着,把她的那份也活下去。”
蒙喀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却如一个丢失了糖果的孩子,哽咽起来,泪水从眼眶夺目而出。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罢了。
张铁很是感慨两人的境遇,却也不知再如何劝说。
回到中港街的铺面,里面已经有工人开始工作,翠花和魏婷正带着设计师讲解自己的装修设想。
见到张铁与蒙喀回来,两女过来热情的招呼。几人上了三楼原先的办公区,虽然现在还不适于居住,谈事唠嗑倒也肃静。
听了张铁说起蒙喀和娟子的事情,两女似也心有感触,尤其是翠花,许是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男人,竟也跟着大哭起来。张铁无奈,这能撂倒三十几个壮汉的两人,此刻却如此脆弱。倒并非张铁无情,只是生老病死,谁又能去改变。
原本打算今日返回聊城的计划,由于蒙喀的到来,被推迟了。
几人晚上又去到翠花属意的烧烤店,很是大喝了一顿。
席间蒙喀一直没怎么说话,几杯酒下肚,情绪倒是平复了许多,只是气氛始终有些压抑。
晚上,张铁带蒙喀回到宾馆,关心的询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蒙喀想了想,声音沉闷的说,“跟着你,保你平安。”说着,还从随身带着的行李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张铁,“铁爷,娟子死了,你给的钱用不上了,还你。”
张铁一阵无语,这蒙喀实在也豪爽,更是重情义,只是脑袋有时一根筋。
张铁没有接蒙喀递过来的卡,“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你就算跟着我,身上也得有钱花不是?”顿了顿,又道:“你能过来,我非常高兴,也非常欢迎,但是你记得,蒙喀,你要活好自己,还要把娟子的份也替她活出来。”
“今后,你就是我张铁的好兄弟,好弟弟,有什么事咱们一起解决,不要老一个人扛着,更不要憋在心里。”
今天或许是这个二十五岁的苗族壮汉哭的最多的一次,眼泪总是不争气的落下来,蒙喀扑到张铁怀里痛哭的样子,像个无助的孩子,让张铁也感到一阵心酸。
第二日一早,重新整理妥当的两人准备出发,这回有了蒙喀陪在身边,张铁心里踏实了不少。与翠花魏婷道了别,启程回返聊城。
下午的时候,两人赶去文化局徐老的办公室,简单的与徐老讲述了下蒙喀的情况,说他是自己在云南认的苗族弟弟,身手了得,希望这次下洞可以带上他。
徐老倒是无所谓,多办一个工作证明罢了,他只当是张铁雇请的保镖,毕竟,现在的张铁也是有着九位数身价的人,上次山洞中出的事,就连他到现在仍是心有余悸。
这次一同下洞的居然还有许璐,是她死活央求着徐老同意才获得准许的。这也就是徐老这一方的全部人员,特邀考古教授徐浩然,徐浩然的助手张铁和助理许璐,还有办事员蒙喀。
除了他们四人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