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四周白花花的墙壁,一股颇有些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往他鼻子里涌。
脑袋的剧烈疼痛感已然消失,双眼也可以清楚的视物。他轻微的活动一下手指,并无任何影响,只是感觉浑身乏力的很,像是过年与家人连着打了几宿麻将,一动也不想动。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个穿着雪白护士服的年轻护士走到他床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这觉睡的,要是再不醒过来,就要给你做开颅了。”
张铁努力的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声音出口才发现沙哑的不行,喉咙干涩的像是火烧,忍不住轻咳了一下。
“是医院啊,中心医院,你三天前被送过来,就这么一直昏迷着,好几位医生给你做了检查都没查出什么毛病。”小护士的声音倒是蛮好听。“说是你突然晕倒的,可没什么外伤,片子看你脑袋也没什么事啊。”
张铁这会已经彻底回魂,以手支撑着将上身往上提了提,靠在病床上。这才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不大的单人病房,阳光透过半遮着的窗帘,仍旧有些刺眼。
“谁把我送过来的?”他问小护士。
还不待小护士回话,病房门口便传来声音。“还能是谁,你老师我呗。”
说话的这人正是徐浩然徐老,紧跟在后面的是穿着连衣裙的“职业女”许璐。
护士见患者来了家属,便叮嘱一声,出门找医生告知张铁醒来的事了。
徐老进屋坐在张铁病床旁的陪护床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额,好多了徐老,我怎么晕倒了?”张铁对这个便宜得来的“老师”印象很好,特别他还依稀有些印象,在山洞里记忆的最后,在那般混乱的情况下,还听到徐老一直在问小张怎么了。去个人看看。
“我还想问你呢。”徐老神态有些憔悴,也不知是经历了山洞的事的缘故还是担心张铁的缘故。“你这没磕着没碰着的,怎么就晕了呢,开始还以为地震落下的石块砸到你头了。结果医生们怎么查都没查出外伤。”
“我没事了,让徐老师担心了。或许是心理作用吧。”张铁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只记得当时石门内涌出大量紫气往他的眼睛里面钻。现在想想当时那头疼欲裂的感觉仍然有些心悸。
“嗯,医生也说过,或许是因为在洞里时间长了,或许是幽闭恐惧症。”徐老觉得这个说法还是有些道理的。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许璐这时候插了一句,“你这倒好,一睡睡了好几天,我们徐老师可是这两天连着过来看你好几趟。还想着是不是该联系你家人呢。”
是啊,自己消失了好几天,老妈肯定要担心的。张铁左右看看,想找手机。
许璐走到病床的另一侧,从小柜子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电话,递给张铁,“你找这个吧,早就没电了。”
张铁苦笑,想着一会给老妈回话怎么解释这两天的事。却还是问徐老道:“那后面的事怎么样了?大家都还好么?”
“都没事,也不知道怎么了,北方很少有地震的,偏就咱们在洞里遇到了。”徐老想起当时的景况,也是心有余悸。“好在震感就那么一会,除了有个当时害怕,自己往外瞎跑的,脑袋磕到了洞壁,再就是你,莫名其妙的昏睡这么长时间。”
“没事就好。”张铁松了口气,这要是死上几个,怕是就要上今日头条了,老妈找不到自己,这两天再胡思乱想。
“那个,国安局?后来的那个女的怎么回事?”张铁还记得后来进洞个大姐,让所有人出去。
徐老想了想,语气有些沉重的说:“来的那个是国安九处的科长,说那里被她们接管了,不让问,什么也不说。”学者型的人物就是充满对未知的探索精神。这次发现那个山洞,那个石门,若叫他进行研究,说不准真能有什么重大的考古发现。
“国安局不是抓特务的么?”张铁颇感好奇?“难不成那里是潜藏在我们聊城的特务基地?”
噗呲一声,旁边的许璐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这都啥年代了。”
徐老轻咳一声,“对了,那个国安的同志说了,让你醒来后联系她,她有事要问你。”
“问我?”张铁感觉头又有些疼了,有没有特务他不知道,可他自己的变异却是清楚的很啊。这要是让国家机关知道了,还不得把他抓去切片做研究。
“你也别担心,例行询问,当时进洞的都问过话,再就是嘱咐一下不让外说。”徐老解释道。
徐老这些天看来也不轻松,毕竟上了年纪的人。见张铁并无大碍,也就带着许璐离去,说是今天都好好休息休息,叮嘱张铁有事及时联系。
临走前他给国安的女同志打电话过去告知张铁已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