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又碍于长乐公主在此,把怨恨都咽进了肚子里。
正要问清楚这长乐公主的侍女为何如此对他时,就看到宝聚楼的掌柜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庄二公子,谭相请您去宝聚楼雅间一聚。”
他没理会庄二给出的反应,又面向容花阁的掌柜,声音却是大的让所有的人都听得见。
“谭相还说,公主殿下既如此喜欢容花阁,不舍得回去同他用午膳的话,那就请掌柜的把容花阁所有的新款式都送一份到相府来。”
……
进到雅间的那一刻,沅安芷就看到了独自坐在桌前的谭连识,一副霁月清风的正人君子模样,和那庄二简直是云泥之别。
虽然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但沅安芷很清楚他就是生气了。
“过来。”
谭连识看着沅安芷乖乖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头,把还在温着罐盅摆到她面前。
“先吃饭。”
沅安芷打开罐盅,是她这几日心心念念的蒸鸭。
她看了眼谭连识,又看了看还站在门口的庄二,乖巧的低头感受蒸鸭的美味。
庄且尚站在门口,心里七上八下。
他当然清楚谭相不可能是来请他吃饭的,可他如今站在门口许久,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本相有意请庄二公子一聚,为何不坐?”
庄且尚一愣,扶着还在发疼的腰和屁股挪到了位置前。
只是刚才那一跤摔得实在是厉害,屁股现在火辣辣的疼,如今要是坐下了,他得好几日起不了床。
谭连识看着他站在面前踌躇不定的样子,好心的给了目小一个眼光。
目小伸出手,一下就把庄二摁在了位置了。
沅安芷看着庄且尚瞬间疼的龇牙咧嘴,想要起来却被死死摁的不能动弹,最后对着谭连识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从未看过如此的场景,没忍住笑出声来。
只是刚出声,她就感受到有一只手摁在她的发顶,把她摁回了蒸鸭面前。
“有什么好看的,好好吃饭。”
谭连识就是不想让她看庄二,更不想让那庄二看她笑。
明明只对自己笑过一次,凭什么对面前的蠢驴笑?
作为蠢驴的庄且尚并不知道谭连识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死期将近,汗液早已浸湿的脑门。
都说谭相不近女色,可如今他看着对长乐公主亲近的人,感觉自己的脑门马上和身体分家。
他战战兢兢的开口:“不知谭相找我来此,有何事?”
“无事。”
?
“那我……”
“只是本相听闻令尊前几日发了好大的火,砸了……御赐的屏风?”
庄二一下嘴唇都跟着颤了起来。
那日父亲罚跪他祠堂,气的用一旁的砚台砸他。
收着力,没砸着他,但他也清楚没砸到那檀嵌瓷边的屏风。
但就是那一下,平时又稳又厚重的屏风就这么悠悠倒了下来。
那瞬间,庄二甚至巴不得父亲砸到的是他。
那屏风是先皇赐他祖父的,祖父清廉正直,在朝堂上也不曾有树敌。
屏风是先皇念祖父治水灾有功的赏赐。
从祖父之后,他们庄家再也没有收到过如此大的恩赐了。
只是那日他父亲锁了消息,谭相又是从何得知?
谭连识坐在对面,看了会儿他的反应,勾了勾唇,摆手。
“庄二公子无需紧张,本相也是恰巧得知此事。”
“只是屏风虽是先皇赐物,但终归关于皇家颜面……前几日陛下召臣入宫,发了好大的火,说苦于朝中众臣对他颇有微言。”
“庄二公子不如猜猜,陛下可曾提及庄姓。”
只是一下,庄且尚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的他喘不上气。
他想要跪下,却被目小死死摁在座位上。
“谭相,我父亲并非有意……”
谭连识看着他短短几句坐实庄尚书的所作所为。
真是奇怪,庄尚书为人谨慎机敏,怎么养出了这么个蠢货?
“好了,本相也只不过提点你一二,既无事,本相可就要用膳了。”
他看着庄二倒胃口,挥手让目小请走了他。
庄且尚一走,沅安芷就凑了过来。
“那个……庄尚书真砸了御赐的屏风?”
这可太大胆了,她在宫中从未遇到过这种精彩的事。
“假的。”
“啊……”
她就说嘛,御赐之物哪能说砸就砸。
谭连识勾唇笑了笑,“是目四砸的。”
沅安芷:?
谭连识开始还觉得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