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身首分离。
她怕的又要把头低下,就听到面前的人冷哼一声,走了。
沅安芷抬头看谭连识离去的背影。
在宫中多年,她早已有了洞察别人情绪的本事,这才导致她这个纸老虎看着娇贵蛮横但终究没有撞到什么枪口。
她很明确的感受到谭连识的情绪似乎是有些不好,但她想不出缘由。
冷风吹得她一哆嗦才回过神来,她吸了吸鼻子,索性拍拍裙子去找修剪枝丫的剪刀。
——
相府名声在外,已经很久没有过客人了,自从搬进来了位公主殿下,谭连识觉得自己的乐子都多了很多。
一大早,就抬脚往后院走。
绿溪和青池被派去做别的活,后院只有沅安芷一个人举着比她脸还大的剪刀。
谭连识看着她忙忙碌碌最后树杈也只是受了个皮外伤。
谭连识的存在感太强,刚走近的时候,沅安芷就已经察觉到了,一瞬间整张小脸就垮了下来。
谭连识也不恼,心安理得的就坐在旁边看着,对于公主殿下的情绪变化感觉有意思的很。
搞不懂为什么,这位相爷总是要在自己做活的时候来监工。
起初,沅安芷对于谭相愿意收留自己心存感激,只是偶尔在修剪枝丫的时候会在心里偷偷埋怨几句。
之后谭连识天天来天天来,沅安芷皱着眉头,不禁思索原来这个职务这么悠闲。
再后来,偶然中她得知谭连识也不是一个悠闲自得的官,只是把差事全都堆到了夜间,别人睡觉的时候,他在努力上工。
……
沅安芷思来想去,终于没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神经病。
谁料心里刚骂完,她就和躺在摇椅上的人对视了。
沅安芷匆匆撇开眼。
“你在骂本相?”
“……没有。”
“你有。”
“……”
谭连识看着刚刚还有些张牙舞爪的小猫又变回了鹌鹑,心情大好,起身踏出院门。
“走,用膳。”
用膳?
这个时辰用的哪门子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