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诏瞬间陷入沉默,紧接着,他微微松开云暮璟,手臂轻轻上移,搭在云暮璟的肩膀上。
将云暮璟身子掰正过来,正对着他。
“璟儿这话是说真的?确定没有对孤说谎?敢不敢看着孤,再讲一遍?”墨寒诏抿抿唇角,一把拽住云暮璟的手腕。
“嘶!”
那一刹那,云暮璟只觉得一股刺痛袭来,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墨寒诏见状,像是意识到什么,急忙松了力道。
他抬手将云暮璟的袖口微微往上撸了撸,一眼就瞧见她缠着纱布,甚至纱布都还冒着殷红血迹的手臂。
“你”
墨寒诏只觉得眼中刺痛,清俊的面容一下子就变的极其难看。
云暮璟则是宛若惊弓之鸟一般,拼尽所有的力气把手扯回,然袖子重新盖住伤,低着头没有直视墨寒诏。
墨寒诏对上云暮璟这幅柔弱又无辜可怜的模样,心中生气,却又不舍对她发火,只能无奈地道,“还说没事。”
“方才在外头,孤都听见了。”
说罢,墨寒诏视线瞥向那只尚在燃烧的盆。
里头的宣纸已经被火烧的看不清字迹,但隐约间,还有零碎的角,依稀能看清上头鲜红色的字迹。
“以血为墨抄写佛经来祈福,孤素来是不信这些的,你又何苦做到这样?”墨寒诏轻轻握住云暮璟柔软的小手,温声问道。
云暮璟顿了顿,垂落眼帘地道,“妾明白,神佛虚无缥缈,但妾也只能将心寄托于神佛上,以诚打动上天,赐福殿下。”
“除此之外,妾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默默帮殿下。”
墨寒诏怔了怔,轻轻问道,“为何突然一心想替孤做点事?”
云暮璟抬眸望向墨寒诏,那水汪汪的眼睛这才克制不住地透着一丝委屈,“妾一直心中自责,妾虽位居侧妃之位,但妾不受爹娘宠爱。”
“妾的背后,并无势力能够帮助殿下。”云暮璟说着,哽咽起来,“后来妾好不容易有了殿下的孩子,能够替殿下延绵子嗣。”
“结果妾,最后连孩子也没能留住,妾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有用了。”
“近来殿下一直都去赵妹妹那里,未曾踏足暮月殿,妾就在想殿下定讨厌妾了,以后大概不会再来暮月殿。”
“妾陪伴不了殿下,帮不了殿下,那便多给殿下祈福,盼愿殿下能好吧。”
墨寒诏只觉得心头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揪住,难受的喘不过气来,他一把将云暮璟揽进怀里,嗓音满是沙哑。
“这段时间,是孤被一些东西冲昏头脑,忽略你的感受,都是孤的错。”墨寒诏墨眸满是悔恨地道。
“但孤从来都没有讨厌你,孤很清楚,东宫无论出现多少女人,你都是最将孤放在心上的那个。”
“孤不会忘记你,在孤心里,璟儿一直是特别的。”
此言一出,云暮璟缩在墨寒诏怀里的身子都是僵了僵,她方才还泛着伤痛的泪眸,此时霎时浮现上一抹期盼。
“殿下,讲的可是真的?”
“自然。”
墨寒诏轻轻颔首,他低头瞧着云暮璟那如同小兔子一样温顺乖巧的样子,心中微动。
此时的云暮璟眼角还挂着一颗要落未落的泪珠,绝美的面容温婉又楚楚可怜。
云暮璟整个人极其纤细娇弱,但该有肉的地方,还是丰腴的。
他搂着云暮璟的时候,单手手臂能够完全环住她,那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刚好能从后边触碰到她胸口边缘的一点柔软。
从前墨寒诏就清楚,云暮璟浑身上下都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很难抗拒的了云暮璟。
最近他没见云暮璟,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如今乍一见,便觉得丹田处一阵灼热。
想到这里,墨寒诏墨眸轻轻闪烁两下,掌心下滑,在云暮璟腰身处一揽,直接将云暮璟从地上拦腰抱起。
“呀!”
云暮璟惊呼一声,下意识揽住墨寒诏的腰身,羞红脸地道,“殿下,这是在佛堂,你这是”
“比起求神佛,待会儿你直接求孤,岂不是更好?”
“殿下!”
云暮璟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而且又待在墨寒诏身边许久,深知墨寒诏其实玩起来,花样还是多的。
所以她自然听得懂墨寒诏话中的意思,连耳根子都布满灼热感,直接将头埋进墨寒诏的怀里面,一副恨不得找地缝钻的模样。
“您这都是在讲什么。”
“没什么,孤最近的确冷落你了,孤这就将先前没陪你的时间补回来。”
墨寒诏微微有些失笑,抱着云暮璟抬步便走出佛堂。
云暮璟柔嫩的面颊贴着墨寒诏的胸膛,无人察觉,她的眼中透过一丝得逞之色。
她就说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