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语同样是震惊万分,急忙道,“殿下,您是不是抓错人了!”
“张太医不是已经查过了吗?臣妾给璟妹妹的汤没毒,臣妾是清白的。”
“或许此事确实并非你动手,但未必,与你脱不了干系。”墨寒诏幽幽地道。
“王太医看你的眼神骗不了人,这落胎药,恐怕是经由你的手交给洛良娣的吧。”
云思语和王太医同时瞪大眼睛,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墨寒诏方才没有继续逼问王太医,而是将他带到一旁。
墨寒诏让王太医亲眼目睹这一切,竟然是这个目的。
“逼问,是最次等的法子。”墨寒诏指尖轻轻叩击在桌沿上,幽幽地道,“因为人一旦有弱点,便会死死咬着牙。”
“宁可死,也不会讲出真相,纵然能撬开嘴,还是有点费时费力。”墨寒诏嗤然地道,“孤现在便想知道凶手,只能用点别的法子。”
“臣妾跟王太医没有半点关系,臣妾也不知道王太医看臣妾究竟是为何!”云思语急忙道,“殿下不能因为这点,便定臣妾的罪!”
“放心,孤会彻查。”墨寒诏看向云思语,清俊的面容虽然泛着笑,但这笑容当中,满是寒意和杀意。
他太懂云思语了,她还没这个本事,把所有的痕迹全部抹的一干二净。
“德公公,张太医,领一批东宫暗卫,给孤在幽月殿里好好找找。”墨寒诏淡淡地道,“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东西。”
德公公和张太医当然明白墨寒诏口中的‘东西’是什么,轻轻点头道,“臣领命。”
说罢,很快就离开朝阳殿。
云思语得知墨寒诏要派遣人搜查幽月殿,马上就想起那瓶落胎药如今还剩下一半,尚且在幽月殿中。
她想着有洛允霏这个替死鬼,殿下应该会将所有的罪都定在洛允霏身上。
这样一来,殿下自然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更不会来幽月殿找落胎药。
所以,云思语根本没有销毁掉王太医给她的落胎药。
只是没想到,殿下根本不会轻易相信是洛允霏害的云暮璟,又用了王太医来布局。
怎么办,要是被查到那瓶落胎药,她岂非死路一条?
云思语惊慌失措地思考应对法子,但她脑子一片空白,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多时,德公公和张太医便回来了,二人都是阴沉着一张脸,面色极其不好看。
“回殿下。”张太医双手便将手中的药瓶上前递给墨寒诏,低低地道,“这是从太子妃的梳妆台上找到的。”
“微臣探查过,里头是跟洛良娣指甲缝中一样的药。”
此言一出,洛允霏瞬间朝云思语阴阴笑起来,“太子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想栽赃陷害给我,殊不知,根本逃不过殿下的眼睛。”
“这药,就是你给我的!也是你想害璟侧妃,让我下的手!”洛允霏不屑地道,“事到如今,你还能辩解吗?”
这一切彻底逃离云思语的掌控,她身子已经全然僵住,有股寒意自心底而起,瞬间弥漫全身。
甚至连洛允霏的挖苦都没听见。
墨寒诏在得知云思语的幽月殿果然藏有落胎药的那一刹那,心底积郁的怒火瞬间爆发。
他‘蹭’地从桌前再度起身,抬手便朝云思语呼了下去,怒道,“贱人。”
墨寒诏的这一击力道极大,云思语嘴里硬生生被打的吐出一口鲜血,直接往旁边倒下去。
“噗!”
云思语下意识拿手撑住地面,这才免于自己摔个狗朝天。
这一下,也彻底让云思语清醒过来,她感受脸上火辣辣的疼,望向墨寒诏,忽然低低笑起来。
“殿下可知,臣妾为何要弄掉云暮璟的孩子?”云思语这会儿索性也不藏了,事到如今,她彻底懂了。
墨寒诏如此有目的性的查她,其实打从一开始,心中便在怀疑她。
无论如何,最后都会查到她头上。
“因为这本该都是臣妾的,从前殿下只有臣妾,哪里轮得到她云暮璟怀殿下的孩子?”云思语一边哭一边笑,越来越疯癫。
“臣妾能容她,已是给云暮璟面子了!谁知,她竟还不满足,霸占殿下,抢在臣妾前头生孩子!”
“臣妾,绝不会如她所愿。”
“你给孤住口!孤最厌恶你这种怨毒的女人,以前的那些,是孤最不愿意回忆的!”
墨寒诏清俊的容颜染上无尽晦暗,一把掐住云思语的脖颈,嗓音也是冷如冰窖,阴阴地道,“孤真后悔,当初没掐死你。”
如果他当初狠心一点,惩戒了云思语,是不是他和璟儿的孩子,就不会有事。
“殿下当初没下得去手杀臣妾现在便下得去手了么?”云思语被墨寒诏掐着脖颈,一张脸憋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