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中压抑的阴霾全部转化为怜惜。
他本来还不知道该如何跟云暮璟解释东宫要入新人的事情。
因为在墨寒诏看来,除曾经云思语以外,只有云暮璟是他认定的女人,他也曾经讲过要一辈子护着云暮璟。
如今纳新人,总给他一种对不起云暮璟的感觉。
谁知,云暮璟非但没有怪他,反倒还是这般心疼他,愧疚自责是自己的错,让墨寒诏心头不由得涌现一片怜惜之意。
“这如何能怪你?”墨寒诏立刻轻轻安慰道,“皇祖母想让孤纳新人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就算不是因为你,皇祖母定也会想别的办法来逼孤的。”
云暮璟抬着水汪汪的眸子瞧着墨寒诏,对墨寒诏的话还是带着些许怀疑的意思。
她瘪瘪嘴,本就清丽脱俗的面容凸显几分可怜无辜道,“殿下,是在骗妾。”
“孤何曾骗过你?”墨寒诏瞧着云暮璟这样子,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掠过云暮璟柔嫩的面颊,温柔一笑,“璟儿莫非是连孤的话都不信了?”
云暮璟对上墨寒诏墨眸中温和又揶揄的笑,清丽脱俗的容颜不由得染上两抹红晕,嗫嚅着道,“妾自然是信殿下的。”
“既如此,就莫要哭了,孤看着心疼。”墨寒诏轻轻地道,“可好?”
“妾都听殿下的。”云暮璟霎时破涕为笑,她本就生的好看,那笑更是比花儿都灿烂。
如同摇曳枝头的白花花骨朵骤然绽开,压了一树的芳华。
看的墨寒诏都是忍不住呼吸一滞,墨眸深处充斥一股痴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