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了臣妾这么长时间,都未来看过臣妾,臣妾还以为,君泽哥哥当真忘了臣妾。”
云思语把琴放到一边,然后起身急急地就朝墨寒诏小跑过去,扑进墨寒诏的怀里。
墨寒诏微微蹙眉,僵住身子保持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
凤求凰于他来说意义非凡,他真的很是讨厌有人亵渎这首曲子。
云思语弹奏这真不真假不假的凤求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毫无疑问地,令他有点反感。
“君泽哥哥”云思语不断把脑袋往墨寒诏胸膛前蹭蹭,心底深处却是得意的很。
凤求凰是君泽哥哥生母最爱的曲子,已经失传多年。
这段时日,她可是费好大的劲儿,让爹爹出马,才终于找到凤求凰的一小段琴谱。
后来更是遍寻琴师,将那一小段琴谱扩充,制成这仿版的凤求凰琴曲。
君泽哥哥一定是吃惊坏了。
“夜深寒重,穿成这样做什么?”墨寒诏不着痕迹地推开云思语,掌心落在她披着轻纱的肩膀处,触感有些滑。
他这才发现,云思语在这么冷的天儿,里头竟只穿了抹胸的裙子。
墨寒诏清俊的容颜掠过一丝幽深,看云思语的时候,眼底更是晦暗不明。
从那池塘的荷花灯和萤火虫开始,再到这曲凤求凰,云思语又这幅打扮待在院落当中。
在知晓云思语的手段后,他现在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一切都是云思语的安排,故意想把他引入幽月殿。
“臣妾觉着热。”
寒风掠过,云思语强忍着不让自己打哆嗦,朝墨寒诏扯扯嘴角道,“君泽哥哥今夜来幽月殿,是不是不生臣妾的气了?”
墨寒诏沉默不语。
云思语见状,连忙哽咽道,“君泽哥哥,臣妾都是一时糊涂才害了妹妹,这段时日,臣妾都在幽月殿中好好反省。”
“臣妾保证,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云思语急急地道,“求殿下原谅原谅臣妾,可好?”
瞧见云思语这诚心忏悔的模样,墨寒诏紧绷的神情微微松懈下来两分,他淡淡问道,“当真知错了?”
墨寒诏这么一说,云思语悬着的心就垂落大半,她点点头,柔声道,“臣妾午夜梦回间,总是想起曾经跟君泽哥哥经历的点点滴滴。”
“臣妾陪君泽哥哥深夜批阅奏折,还亲手做了糕点。”
“春日,臣妾跟君泽哥哥一同赏花,夏日,臣妾与君泽哥哥一同乘凉,那一桩桩一件件,时至今日都历历在目。”
“臣妾好想跟你回到从前,咱们过去的事情就当它过去吧,以后臣妾会好好待君泽哥哥,也会好好待妹妹。”
此言一出,墨寒诏眼前方才荷花池的景象不由得一晃而过。
他轻轻叹口气,墨眸浮现出复杂之色。
他跟云思语曾经的确很美好,美好的他都有点怀念。
可墨寒诏最喜欢的,是云思语的温柔善良,她却屡次犯戒,他还能够再相信她吗?
如果一份感情没有足够的信任,他们又如何能够回到从前?
“君泽哥哥,现在臣妾觉得有点冷了。”云思语看着墨寒诏周身的气息已经逐渐缓和下来,便觉得想来他已是被她给感动住。
于是,云思语指尖握住墨寒诏的掌心把他的大手放到自己脸侧,轻轻贴上,眨眼地道,“今夜,留下吧。”
墨寒诏先是一愣,他今儿虽未曾有约,但最近这段时日,他都是去的暮月殿。
眼下云暮璟或许还在等他,如果他宿在幽月殿中,那璟儿一时间,墨寒诏墨眸掠过犹豫。
云思语倒是没注意到这份纠结,她旁若无人地扯住墨寒诏的袖口,转身就打算把墨寒诏往殿内带。
谁知,她拽了两把后,发现身后的男人居然纹丝不动。
那一刹那,云思语唇边轻柔的笑意忽然僵住,她回过头问道,“君泽哥哥?”
“孤还有事。”墨寒诏偏移开视线,悠悠地道,“更何况你尚在禁闭中,孤如果留宿,不合规矩。”
云思语听见这话,瞳孔骤然收缩了下,她没想到自己都把以前那些事都搬出来了,竟还留不下墨寒诏。
莫非莫非君泽哥哥是急着离开幽月殿,去找云暮璟不成!
思及此,云思语胸口不由得染上一抹怒火,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暴怒。
“君泽哥哥,你难道打算这辈子都不理臣妾了吗?”云思语抬眸望向墨寒诏,瘪瘪嘴地道。
“臣妾有错,也知错,你为何不肯给臣妾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险些害璟儿无法生育,孤若是不年及旧情,怎会只将你禁足?”墨寒诏抿唇道,“这难道还不算给你机会?”
“君泽哥哥既没打算跟臣妾老死不相往来,为何不愿留宿?”云思语抱住墨寒诏的胳膊,哭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