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董事碰了个软钉子。
他笑了笑,看看许棠棠又看看墨寒砚,眼底满是欣慰之色。
他冲着墨寒砚客客气气说。
“墨三爷,棠棠她年纪小很多地方不太懂事,您多多包涵。”
墨寒砚淡淡得说。
“林董不必客气,棠棠是我的妻子,我会对她很好,很多地方也是她在包容我。”
林董事听到这话,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明的光。
他顿时笑的更加灿烂,像是一朵开放了的菊花。
“我那个哥哥自从失踪之后,就只剩下棠棠这么一个后了,棠棠好,我们这些做亲戚的也能安心许多,棠棠啊,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至于许国庆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唉,你自己看着办吧,四爷爷我先走了。”
说着,他带着人走了,离开之前,回头对着许棠棠又交代了几句。
“等这件事了了,你来家里吃饭,你四奶奶也很想你,小时候她最疼你了,还给你熬过糖吃。”
许棠棠抿着唇,微笑点头。
看着林董事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许棠棠脸上的笑容才渐渐落了下去。
身边的墨寒砚看得清楚。
他执起许棠棠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低声说道。
“你还有我。”
许棠棠回眸看着他,眼底含/着泪光。
她凑过去,捧起墨寒砚的脸,在他的唇瓣上轻轻擦过。
“谢谢你
,谢谢你还愿意陪着我。”
墨寒砚抱紧了她,声音低哑。
“你想哭的话,就靠着我哭一会儿吧。”
看着两人这样,张律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把这里留给了两个人。
许棠棠扑进了墨寒砚 怀里,终于抑制不住泪水就这么哭了出来。
哭了不知道多久,许棠棠才哽咽说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人,即便是我外公的兄弟,现在也变成这样了,只想着利用我,利用我利用你。”
“当年我外公出事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多问一句,只想着争家产,是我妈妈压住了他们,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后来我妈妈也没了,就再也没有人管我了,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现在却过来装热络,谁要吃他们家的糖,他们家的糖自己不知道多难吃吗!”
许棠棠仿佛是发/泄的踹出去两脚,踹的轮椅砰砰直响。
墨寒砚就那么抱着她,将她紧紧箍在自己的怀里。
许棠棠的泪水湿濡了墨寒砚胸/前的一片。
墨寒砚觉得那个地方仿佛被熔岩灼烧一般的疼痛,心也随之一抽一抽的发颤。
他轻轻顺着许棠棠的长发,低声说道。
“就算是全世界都不要你了,我也会在你身边,我发誓,如果我墨寒砚做不到,就让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许棠棠的手已经重重按在了他的嘴巴上。
一双湿淋淋的猫瞳就那么
看着他。
“别胡说!”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就像猫尾巴轻轻划过墨寒砚的心间,酥酥/痒痒的,让他无条件的沦陷。
墨寒砚笑了起来。
他的手盖住了许棠棠的手背,低声说道。
“你在关心我,对不对!”
许棠棠的耳根子有些热,薄薄的脸皮泛起一抹诱/人的粉色。
她嘴硬道。
“我才没有,我只是反驳你!全世界不可能都不管我,宸宸最爱我了,就算是你不管我,宸宸也会爱我的。”
墨寒砚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凌厉。
他坚定的说。
“我不会。”
许棠棠哼了一声。
“哦,是吗?我不信,男人的嘴骗人的……呜呜……”
她的声音未落,墨寒砚的手已经按在她的脖颈上,一个吻印在了许棠棠的唇瓣上。
墨寒砚眼底闪过深沉的占/有欲,不断加深这个吻。
她渐渐站不住,这个人都歪在了墨寒砚的轮椅上,两个人紧紧地贴着,不分彼此。
墨寒砚掀起眼皮,那双冰冷的凤眸里闪动着冷光,望着走廊尽头的男人。
萧行衍站在走廊的那头,金色的长发在脑后扎起一个低马尾,有几缕碎发落下来,让他原本凌厉的面容变得温柔起来。
可此时,他那双纯蓝色的眼睛里涌动着骇人的杀意。
如果视线可以杀人,此时此刻的墨寒砚已经
被他千刀万剐变成了一团碎肉。
萧行衍握紧了双拳,他死死盯着被墨寒砚抱在怀中的许棠棠,她主动勾住了墨寒砚的脖颈,想要加深这个吻。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