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静静地听完刘大成的话语后,内心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尽管他心中确实存在着想要谋取私利的念头,但一想到自己已然收受了章律师给予的好处,他深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于是乎,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一脸正气凛然地说:“刘厂长啊,我向来都是秉持公正公平的原则处理事务。若是法律明确站在您这边,那我定然毫无保留地支持您;可要是法理不在您这边,那么即便您给再多的好处,我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徇私舞弊之举!”
这番话说出口,犹如一道惊雷在刘大成耳边炸响,使得他当场愣住了。
他万万没有料到,平日里那个看似圆滑世故,见利忘义的院长,此刻竟然如此刚正不阿,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然而,面对位高权重的院长,刘大成纵使心中再有疑虑和不满,又能如何呢?
稍作迟疑之后,他赶忙赔笑着说:“哎呀呀,院长您果真是清正廉洁,作风正派啊,实在是令人钦佩至极!我这边自然也是严格遵循法律法规行事的,不过,我才是真正的受害一方呐。吴小飞那家伙哪里是什么过激伤人,分明就是蓄意谋杀,这种行为天理难容,国法更是绝不姑息!”
听到刘大成这番言辞,院长面冷冰冰地回应:“行啦,待到案件审理之时,一切都将依据确凿的证据来做出判决和处罚。”说完,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刘大成也没办法,也只能继续保持着谦恭有礼的态度,连连应声说:“好好好,那就有劳院长大人费心啦。”
“好!”院长干脆利落地回应道,随后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刘大成这边也紧跟着结束通话,但他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嘴里更是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哼,什么玩意儿!明明就是一只丑陋不堪的癞蛤蟆,却非要把自己装扮成高贵优雅的青蛙王子!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刘翠兰恰好推门而入。
她一进门就听到父亲如此愤怒地叫骂声,不由得心头一惊,急忙走上前去关切地询问:“爸爸,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您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呀?”
刘大成余怒未消,仍然愤愤不平地回答说:“还能有什么事儿?那个该死的法院院长,居然丝毫不为我这边的利益所动摇,口口声声说什么一定要坚定地站在法律这一边!简直岂有此理!”
刘翠兰听了这话,不禁微微蹙起眉头,疑惑地追问:“站在法律这一边?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不应该按照事实来处理事情吗?”
“哼!什么意思?这不摆明了就是要偏袒吴小飞那边嘛!”刘大成越说越是气恼,额头上青筋暴起,“那个可恶的吴小飞,这次肯定会被轻判,估计最多也就给他定个过激伤人罪了事!”
刘翠兰闻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继续追问:“这么说来,吴小飞真的只会被判一个过激伤人的罪名吗?那咱们可怎么办才好啊?”
刘大成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甘。
“那,到底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可恶的吴小飞被如此轻易地判罚了吗?”一旁的刘翠兰焦急地问道。
刘大成咬了咬牙,狠狠地说:“绝对不可能让这个事情就这么简单结束,我们绝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吴小飞这个混蛋!”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快速按下一串数字。
这次,他拨打的是公安局局长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接通的声音,一个沉稳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喂,你好,请问哪位?”
刘大成深吸一口气,赶忙说:“您好,请问是局长吗?我是刘厂长啊。”
听到是刘大成打来的电话,局长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哦,原来是刘厂长啊,之前让你去找院长沟通,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刘大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唉,情况很不乐观啊!院长居然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的请求,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所以,没办法,我只能来麻烦您了,请您务必帮我出个面,再想想其他办法,找找别的人帮帮忙吧。”
局长听完之后,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要知道,这位院长跟自己完全是走在两条不同道路上的人,彼此之间没有太多交集。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和地位,又怎能轻易压得住他呢?除非能想办法联系到院长的顶头上司——省法院的院长,但问题在于,凭借自己现有的人际关系网,又该如何去与那上面的大人物搭上话呢?
“唉,这个事情确实有些棘手啊!”局长忍不住叹息道。
刘大成听了,赶忙询问:“到底有啥难处呀?您快给我讲讲!”
局长苦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人家走的是法院这条线,掌握着司法权力;而咱身处行政管理领域,行使的是行政职权。这两者就如同平行线一般,压根儿不会产生交点。所以想要压制住法院的院长,可真是难如登天呐!”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