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喜欢芊柔。”
这时是早餐时间,往来走动的客人有点多。连晨风到底是个有教养的人,哪怕一肚子火气,仍然压着声音说话。
“可你一回国就针对她,现在害得她住院了,你满意吗?”
楚嘉颜简直莫名其妙,“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她,她住院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连晨风的火气快压不住了,“你明知道芊柔心脏不好,为什么还要逼迫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楚嘉颜怔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连晨风看着她的表情,知道自己没有冤枉她,更加失望。
“你知道林力纬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三十几岁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每天只知道搜刮自己父母的血汗钱吃喝玩乐。前几天我还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相亲,就是这种让人倒尽胃口的男人,你怎么忍心逼迫芊柔去嫁?”
“你现在是了不起,可以随随便便拿出一千万来。”连晨风说到这里,眼底的厌恶几乎掩饰不住,“那你为什么不能直接把钱给楚伯父,助他度过危机?”
“仗着自己有钱了,拿别人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你实在让人恶心。”
原来,自从江瞳放下一千万的狠话,林力纬在楚家纠缠了楚芊柔一整天,楚父也劝说她嫁了。
楚芊柔被烦得头疼欲裂,恨不得撕了楚嘉颜。但柔弱乖顺的人设又不能崩,于是她打电话给连晨风一顿哭诉后,干
脆就装成心脏病发的样子,直接住医院去了。
连晨风怒极,查到楚嘉颜住在酒店,就直接过来找她质问了。
楚嘉颜今天心情其实不算太好,一大早还被人劈头盖脸的骂,这个人还被她放在心底默默爱了那么年,她的心情瞬间跌进了谷底。
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最寒冷的冬天,唯一的一件大衣都被人抢走。她站在冰天雪地里,只觉得又冷又绝望。
“原来在你的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看到楚嘉颜瞬间惨白的脸,连晨风心里突然有些动摇。但是想到楚芊柔可怜楚楚的模样,他的怒火又重新燃烧起来。
“芊柔现在还没有清醒,情况很危险。你跟我到医院待着,万一她有什么状况,你要给她输血。”
楚嘉颜和楚芊柔不是亲姐妹,但血型却相同。她小时候刚被接回家时,父母对她爱搭不理,淡漠至极,母亲更是直接把嫌弃和挑剔写在了脸上。
只有在楚芊柔心脏病发,需要输血的时候,爸妈才会对她温柔一些。
想起那些难堪的往事,楚嘉颜的脸色更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站不稳了。
江瞳快步走过去,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本来,这是别人的感情纠葛,江瞳无意参与。但是连晨风越说越离谱,她实在忍无可忍,看向他的目光又冷又刺:“你就是连晨风?”
眼前的女人气质温婉,但眼底那种审视让连
晨风很不舒服。
他很快就认出对方,“你是萧雅雅?”
江瞳站直了脊背,“是我。”
连晨风厉声道:“楚嘉颜,你知不知道,林力纬就是和萧雅雅相过亲。”
楚嘉颜宿醉,头还痛得厉害。但她好像感觉不到,麻木地说:“我知道。”
连晨风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你知道,还把他推给芊柔?你是故意的?”
楚嘉颜抿紧嘴角,疲倦得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肯再说。
“林力纬怎么会不好?”江瞳冷冷地盯着连晨风,“楚芊柔觉得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所以才极力劝服楚父和楚母,逼着嘉颜去相亲,否则就跳楼自杀给她看。”
连晨风像是没听懂,怒火还僵在脸上,“你在说什么?”
“那天去酒店和林力纬相亲的人是嘉颜,不是我。”
江瞳盯着连晨风,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又用力。
“嘉颜当初身无分文离家出走,楚家人对她不闻不问。后来楚家的资金链出了问题,发现嘉颜已经事业有成,于是厚着脸皮向她索要抚养费。”
连晨风错愕,“可是芊柔告诉我,嘉颜偷了家里的钱逃跑。”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不会自己去查证?”
江瞳都懒得跟他解释,继续把那些事都摊出来说,“所有抚养费,嘉颜已经以三倍价格还给楚家。可是楚家现在走
投无路,还想继续吸嘉颜的血。他们装病骗嘉颜回国,事后楚母又以跳楼为要挟,要么给钱,要么去相亲。”
连晨风下意识不愿相信江瞳的话,“林力纬就是个无赖,对楚家根本没有丝毫帮助,楚家为什么要嘉颜跟他相亲?”
“确实没有任何帮助,可是却能让嘉颜不开心啊。”江瞳笑得很讽刺,“楚芊柔不止想用林力纬恶心嘉颜,还想利用这桩婚姻,分割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