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回到房间,用布满新茧的手心,轻轻摩挲着柔软舒适的床。
她缓缓躺了上去,感觉浑身的疲惫都得到了短暂的休憩,舒爽的伸展了一下身子,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按照乔司洋所说的那样,医生果然在半个小时后到达了别墅,她检查了宋念舌头的伤口,细心的给她涂抹了一些烫伤膏,看着她那张千疮百孔的美颜,惋惜的叹息。
“哎呦,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谁不知道乔家少爷的本事,你跟了他,不就免于受这种皮肉之苦吗?”
医生跟着乔司洋多年,还从未看他对哪个女人另眼相待过,宋念算是独一个,可她却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我问您,如果一个人像魔鬼一样可怖,他追求你,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撇开莫正衍的存在不谈,即便宋念没有谈过恋爱,也绝对不会跟如此极端的男人有什么瓜葛。
看着宋念身上的伤,医生欲言又止。
“可万一魔鬼的个人条件很优秀呢?如果他万一愿意为了你而改变呢?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不可能,只能说是不曾尝试。”
不知道是不是乔司洋专门派来的说客,这医生今天的废话
似乎格外的多。
“我并不想做这种尝试,因为我不爱他,而且我坚信,一个人的秉性是天生的,并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听着宋念决绝的字眼,医生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背着药箱准备离开。
虽然这么问很唐突,但是宋念隐隐觉得医生不是坏人。
思索了片刻,她还是决定启齿,“那……那个……您住哪里?”
听着宋念的这句话,医生瞬间了解她的意图,抬起头抱歉的回答。
“对不起,我就住在这栋别墅里,随时准备为您服务,恐怕不能帮您逃走。”
宋念听着这毫无感情的话语,再次燃起的希望也无奈破灭,她看着医生,嘴角嗫嚅了一下,犹豫的说,“您误会了,能给我一点创伤膏吗?”
医生看着宋念那单薄的身躯,眸光一滞,“您的身体?”
宋念不想解释什么:“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小伤,我自己上药就行了。”
兴许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医生并未多问,从药箱里翻出几支药膏和棉签,放在了床上。
“那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如果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可以随时让乔总打电
话给我,我随叫随到。”
听着医生殷切的嘱咐,宋念会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她长呼一口气,忍着衣服和身体粘连的剧痛,缓缓将包裹在身体的里衣脱了下来。
宋念坐在床上,对着镜子拿着药膏艰难的给自己背上的疤痕上药。
就在她强扭着身子涂抹的时候,古朴的木门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开门声。
抬起头看到来人,宋念警觉的把衣服拉了下来,由于太过粗暴,粗糙的布料再一次摩擦着伤口,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看到我这么警惕,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宋念看着乔司洋那张嫌恶的脸,下意识的把药膏握在手心往身后藏了藏,可还是被眼尖的男人发现,一把从身后拽了出来。
“这是什么?”乔司洋单手拿着药膏凑到她身前质问。
宋念轻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回怼。“看不出来吗?药膏。”
乔司洋眸色渐沉,眸光撇向手里药膏包装上的文字,结合刚一进来时宋念躲闪的表情,他凑到她身后,一把把她的衣服拉了起来。
“你干嘛!”宋念察觉到乔司洋的动作,猛地一惊。
乔司洋只见纵横交错的红痕印入眼帘,这伤疤明显是新的,究竟谁那么大胆子?!
“这怎么回事?!”他一把把衣服拉下来,沉声质问道。
宋念看着他关切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怎么回事?乔总不是很清楚吗?是你让手下对我特殊对待的,难不成这么快就忘记了?”
话音落下,乔司洋瞬间明白过来,他拉住宋念的手腕,强硬的拽着她,向楼下走去。
“你干嘛!弄疼我了!”宋念小幅度挣扎着,可还是被乔司洋给牵引了下去。
大厅里,管事大妈正在呵斥着女佣,完成日常的清扫工作。
看着乔司洋愈加阴沉的脸,她连忙俯下身鞠躬行礼。
“少爷,您下来了,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乔司洋并不想跟她废话,他一把把宋念拉到面前,指着她后背的伤痕,表情阴鸷的质问,“这是你弄的?!”
管事大妈听着乔司洋不善的质问,脊背一凉,连忙吞吐着解释,“是……那是宋小姐一直干不号我分配她的伙计,所以我不过是略施小惩罢了。”
“略施小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