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秦言琛话里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他像是要故意说给赶来的莫正衍听，“看来我当初还真是辜负了宋小姐的一番爱意了。”
宋念微微皱眉，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以前的秦言琛看她时是满脸漠然，可今天……
就在她思酌该怎么回应秦言琛时，莫正衍的声音骤然从身后传来，“叙旧也该分分场合吧？”
宋念紧了紧拳头，难怪了。
他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给自己挖坑！
“小叔叔。”秦言琛淡定依旧。
斟酌片刻后，他将所有责任推到宋念身上，“刚才宋秘书提及往事让我回忆起不少，这才多嘴聊了几句，想来秦总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介怀吧？”
“当然。”他淡淡应了声。
宋念从莫正衍的声音中听不出多大起伏，但心却莫名的提了起来，生怕他误会什么。
可转念又一想，莫正衍知道的本来也不少。
秦言琛见莫正衍面色不改，又忍不住火上浇油一番，“小叔叔大度，听闻前些日子莫总同季小姐一同去云城出差。”
“秦副总对我的事倒是十分关心啊！”
“我们一同打理秦氏，自然需要多多尽心。”
秦言琛话里藏着试探，“只是不知道莫总打算后续把云城那个合
作交给谁呢？”
可莫正衍也是纵横商场多年的老狐狸，怎么会听不出来？
“秦副总很闲？”莫正衍反问。
“莫总说笑了，只是想多为公司尽心罢了。”他答的冠冕堂皇。
“既然秦副总有这种想法，不妨就在今晚前给我一份周年庆的可行提案。”
他随后又瞥了一眼宋念，“宋秘书，还不推我回去。”
秦言琛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原本是想从莫正衍手中捞点油水，谁知道最后就给了那么一个闲差。
公司周年庆确实重要，但每笔账目都要公开透明。
经手的人费心费力不说，若还想从中讨好好处，那怕是痴人说梦了。
此时，总裁办公室里。
宋念垂着脑袋站在办公桌面前，一语不发。
对面坐着的莫正衍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宋秘书没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方才听到宋念说年少错爱时他就一直在忍着怒意，不想在秦言琛面前下了宋念的面子。
如今到了办公室，宋念却还是闷声不吭，莫正衍索性将一切挑明了说。
宋念扯了扯衣角没敢注视他的眼睛，“该交代的人又不是我。”
她并非是不知道莫正衍到底在恼怒什么，却倔的不肯开口替自己
解释几句。
莫正衍做的比她过分的事情多多了。
那晚在警局的那个电话始终是宋念心头的一根刺，无法宣之于口的刺。
莫正衍猜不透她的小心思，眉头紧蹙，“你说什么？”
宋念吸了吸鼻子，一股脑的开口，“莫总当初亲手将我从牢里捞出来，应该知道我跟秦言琛的关系，既然知道，现在又何必非要在这明知故问。”
“我应该知道什么？”他的语气冷了几分。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整个办公室安静的可以听到外面人的走动声，俩人间的气氛骤然凝固。
莫正衍加重语气，不容置疑，“回答我的问题。”
这还是宋念头一次见到这么严肃的他。
眉眼间尽是冰霜的莫正衍看起来一脸的生人勿进。
宋念有些吓到了，“我……”
偏在这个节骨眼，办公室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莫总，我可以进来吗？”
骤然听到季唯一的声音，宋念垂着的手不由紧了紧，敛下了面上神色。
莫正衍缓了面色，“进来。”
季唯一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冲旁边站着的宋念点了点头，面上含笑。
“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不是时候，有没有打扰到莫总和宋秘书谈事情？”
“没有。”回答的人是莫
正衍。
季唯一敏锐的发觉到俩人间的诡异气氛，心里不禁活络起来，看来自己的机会马上就来了。
她并没有着急将宋念踢出局，反而将主意打在莫正衍身上，“不知道莫总晚上有没有时间？”
她生怕莫正衍会拒绝，又补充了一句，“我爸说有事要与莫总商议。”
莫正衍应得爽快，“可以。”
城西那块地皮已经差不多完工，他也确实要找个机会跟季振华谈谈后续推进的事情。
就算季唯一今天不过来，他也会去季家一趟，现在也只是凑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