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霆到沙发上坐下，看着莫正衍摇了摇头，“还是不会说谎。”
“爸，您这是……”
不等莫正衍话说完，秦正霆突然话锋一转，以闲谈的语气问了莫正衍一句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松口让言琛回公司做事吗？”
“不是因为事情过去久了，风声平了吗？”
秦正霆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的猜测，“当然不是。”
见他眸中有疑，喝了口茶给出了答案，“是因为我要让他去学习。”
学习？学习什么？
秦正霆抬手同样给莫正衍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尝。
“我再问你，一个决策者最需要什么？”
“英明的决策？”
“错了，并且大错特错！”
秦正霆轻笑了声，不在与他兜圈子，直言，“一个决策者最需要的不是英明的决策，而是处事公正不偏颇，更加不能徇私。”
“既然管理着公司所有人，要做到的自然是服众。”
“倘若一个决策者的心偏的没边了，底下的人如何还能服？”
“这时日浅尚且看不出什么，可等时日久了，人心可就散了。”
秦老爷子这一番看似在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实际上却是在敲打莫正衍。
当初宋念不在公司，莫正衍行事铁面无私，自然公允。
老爷
子顾念着秦言琛是秦家人就想让他学习。
可自打宋家的事闹出来后，莫正衍多少是存了些私心的，自然失了公允。
莫正衍是心思通透的人，很快领悟老爷子的话，“没有下次了。”
然而，就在莫正衍准备离开时，秦正霆又丢下一句话：
“当时机成熟时，或者还可以换句话说，当你的决策不再影响全局，存些私心也无妨。”
这次从秦家老宅离开，莫正衍大概能猜到是谁将话传到老爷子耳朵里。
看来秦言琛为了扳倒他什么招都使出来了。
车子在道路上行驶，莫正衍也在此时接到了邓茹的电话。
“莫总，我是念儿的妈妈。”
“伯母有事吗？”
顾念着邓茹是宋念母亲的缘故，莫正衍对她还是有几分敬重。
邓茹深吸了口气，开门见山，“我可以出面帮念儿澄清。”
莫正衍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为了防止自己听岔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愿意帮宋念出面澄清？是这样吗？”
“没错。”邓茹语气坚定。
这些年她身为母亲失职的地方有太多太多。
现在，她只想尽可能弥补一点。
有了邓茹这句话，莫正衍当下吩咐林森安排明天的发布会。
因为宋念的事在江城着实闹
了不小的动静，所以莫正衍为了这次的发布会也废了不少心思，而邓茹也在发布会开始前偷偷从家里溜出去。
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的宋家父女得知莫正衍要开发布会还满不在意。
“没有我出面，我看这场发布会能掀出什么浪花！”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打开了电视看了这次秦氏的发布会。
原来的满不在意在他们看到出现在发布会上的邓茹时彻底消散。
宋志毅气急败坏的问，“她怎么会在那？”
他忙不迭是的回到关着邓茹的卧室，里面空无一人。
下楼时碰上负责给宋念送饭的女佣，宋志毅挥手将餐盘打翻，“你到底是怎么给我看着她的？这么大一个人能让她跑了？”
“对不起，先生，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拿着我开的工资给我办这种蠢事？”
眼看好不容易布局的一起就要被邓茹毁掉，宋志毅怎么可能淡定起来？
此时电视上传来邓茹说话的声音，她明显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多的聚光灯，神情有些紧张。
可为了宋念，邓茹一直咬牙坚持，“大家好，我是宋念的母亲，这些天网上关于我女儿那些不好的消息我都已经看到过了。”
“身为她的母亲，我想
我有必要为我的女儿发声。”
“我的女儿是一个特别孝顺的人，网上很多指摘都是以讹传讹，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一些片面的言论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更希望大家不要再给我的女儿打骚扰电话。”
“我，我不会说话，就这样吧。”
直到交出话筒的那一刻，邓茹的心才堪堪放了下来。
虽然知道这一切是宋志毅主导策划，可她到底还是给他留了几分颜面，并没有将他的恶行公之于众。
亲眼看着邓茹澄清完，莫正衍扭头吩咐林森，“推我上去。”
原本在场的记者以为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