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出去,沈元眯着眼睛,试图看她有没有走出去,又瞟了瞟枕头旁边的纸飞机,小小的,没有很工整,上面有很多折痕,看起来努力折了很多次。
“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学的,也不好好练功。”
沈元却是笑着的,关上了门以后,在纸飞机旁边安心的睡了过去,半夜突然被雷声吓醒,将纸飞机放进柜子里关好才又放心的睡着。
只是从第二天起,这六年大大小小的摩擦,让他们都忘了这个事情,沈元连纸飞机放在他偌大的房间里哪一个柜子里都想不起来了。浅隐更是,年纪小的时候,睡起来根本就不记得昨天做了什么。
更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好像这是大人说很幸福的事情,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也不知道是要有什么感情。
她现在要是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对沈元做过这种事情,真情实意的说过自己现在拿来恶心沈元才说出的这种话,估计会尖叫着说自己被夺舍了,狂洗自己嘴巴一百次都不够。
“师尊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那天,沈元是被长月一脚踢醒的。
大中午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气温不高,但阳光刺眼。
新上任早就臭名昭著恶劣至极的白玉兰宗宗主沈元在自家宗门门口的台阶上睡觉,衣服乱七八糟头发也乱七八糟,手上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袖口脏兮兮的,不过过往的人想了想这么亮的地方也睡不着啊,这么尊贵的人怎么又会在自家门口睡觉,会不会是死了?
也不太确定,只不过有人会稍微慢下来看会儿,沈元现在二十岁,有些脏脏的模样显得他别有风情,阳光照在身上,很惹人垂涎的美色。
只是性格实在是太烂了。
谁也不敢去喊,谁也不敢靠近,全都绕开走,生怕是在练习什么功,或者是怎么样,总之怕过去管了以后,给自己惹上恐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