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仓库所在的地方偏僻,本就人少,宁砚带着人还把附近清扫了一遍,此刻街道上更是安静得吓人,只剩下余晨说话的声音。
往往余晨说五句,虞白能应一声已经是极限了。
虞白放空脑袋,耳畔是余晨的喋喋不休。
他……默默崩溃。
【一个大男人,话咋恁多呢?】
十七叼着棒棒糖,盘腿坐着,忍不住笑,含糊道,
【大概是因为……宿主看起来太高冷了?】
【冰山配太阳,没头脑配不高兴,多经典啊?】
谁敢说自己磕过的cp里没有一对这样的组合。
虞白真的很想拿胶带给这人的嘴给封上。
屁话忒多了。
谁想知道你曾经统一了多少所学校的混混啊?
还有你小时候被老母亲打扮着穿女装的事情,谁想知道啊?
到底是谁想知道啊?(拍桌怒吼jpg)
虞白本来想着计划,被余晨念叨着,脑子里全是余晨的“丰功伟绩”。
刚开始系统还能看看乐子,到后来,连十七都戴上了痛苦面具。
默默戴上耳机,放大音量。
虞白瞥他一眼。
十七眨了眨眼,十分听话地摘下耳机,
然后……
虞白的识海里开始三百六十度循环播放——《可可托海的牧羊人》
作为常年占据中年男司机车载音乐一席之地的草原歌曲,旋律洗脑且上头。
忧郁的表情皲裂一瞬。
十七也感觉到他的视线,梗着脖子,用最硬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
【我是不会换歌的!】
虞白:“……”
他也没说要换啊。
这歌确实有效阻断了余晨的魔音攻击。
伴随着“又有驼铃声声响起”的旋律,余晨的生辰八字终于滚出了他的脑子。
余晨也感觉到虞白越发冷淡的态度,渐渐收敛了兴奋的神情,止了话头。
两人并排走着,最后只能听到鞋子和地面发出的摩擦声。
余晨时不时偷瞄两眼,却只看到虞白冷漠的侧影。
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死小孩神情挫败。
他们现在算是同伴了。
既然是同伴了,自然应该熟悉一下吧。
余晨想得很美,转头,笑吟吟开口,“虞白,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啊?”
他期待着虞白回应,殷切的目光落在身侧,虞白却充耳不闻,目光发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个正眼都不屑。
话被晾在半空,十七都忍不住脚趾扣地。
瞥了一眼自家宿主,已经神游天外了。
再看看余晨,变成心碎小狗了。
余晨:“……”他就这么不招待见吗?
僵硬将头扭回去,他慢慢收了笑。
只要他装的够快,尴尬就追不上他。
你不和我说话,那我也不和你说话。
他不停踢着脚下的石头。
如果虞白不和他道歉,他是不会原谅他的。
可等到拐过下一个街口,他都没等到虞白开口。
余晨委屈,忍不住偷偷往旁边看。
怎么回事,没发现他生气了吗?
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故意忽略他?
怎么还不说话?
他都看了这么久,该有点反应了吧?
是嫌弃他吗?
就算嫌弃,也该装一下吧?
怎么还不理他?
就这么讨厌他吗?
还是想赶他走?
是觉得他不如宁砚吗?
还是在想着宁砚?
余晨越想越难受。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这不就是纯倒贴吗?
理清这层关系。
余晨默默崩溃。
不行,他不能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
虞白除外。
吸了吸鼻子,他仰着脑袋想把眼泪憋回去。
什么b动静?
十七叼着棒棒糖回头,正对上扁着嘴,努力想把眼泪憋回去的……悲伤蛙?
“……”
【卧槽!】
小系统被吓得跳起来,一巴掌拍在音乐播放键上。
音乐猝然停在那句高昂的“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
旋即,丧心病狂的机械笑声如一把利剑,贯穿虞白整个脑子!
虞白停下脚步。
发什么癫?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