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烟绾眉毛都没动一下,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
“不管你开什么条件,我都不在乎,我不会救温凌云,他之前自己做了孽,总要付出代价,如今,是他的报应来了,这是天意。”
温惊鸿听了一愣,“什么……什么作孽?什么报应?”
他听不懂,同样听不懂的还有另外三人。
叶尘下意识的追问,“温老之前犯过什么错?绾绾,你知道?”
秦烟绾却没有说出来,只淡声道:“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温凌云,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说出口。”
音落,她懒懒的窝在沙发靠背里,一副不打算再谈的样子。
“总之,今天就算是说破大天去,我也不会救他的,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请回吧。”
温惊鸿虽然也很是疑惑,可无论如何,父亲是一定要救的。
“秦小姐,您当真要见死不救吗?”
再开口时,他已然没了之前的客气,语气多了些生硬,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秦烟绾原本半阖着眼帘,闻声,掀起眼睑,平静无波却异常犀利的视线直直朝他看去,带着几分迫势。
“如果我说是,你要怎样?听你这口气,像是要威胁我?”
温惊鸿
顿时被噎了一下,两道眉紧紧拧在一起,面色黑得像是锅底。
不知为何,明明自己比她年长很多,阅历也丰富,可这一刻,他却觉得,这个年轻女人周身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些!
明明她看似慵懒的坐着,可在气场上却压过他好几头!
这个认知不由让本就焦躁不快的他更加恼火,他咬了咬牙,眸色沉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神逐渐转冷。
见气氛不对劲,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叶尘和牧教授对视一眼,连忙起身,笑着打断两人的对视。
“绾绾还是那么的有原则啊,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
接着,他又拍了拍温惊鸿的肩膀。
“温总,既然人家不愿意,总不好勉强别人,这世上的路千千万万条,总会有别的法子的。”
温惊鸿拧眉看他,神色不悦,“还能有什么法子?我父亲危在旦夕,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耗费了……”
他沉声说着,可对上叶尘制止的眼神,竟莫名停了下来。
接着,叶尘趁势说道:“我知道时间紧迫,你放心,我会帮你想别的办法,不过眼下倒是有一桩十分要紧的事情,需要同你商量一下,是关于咱们合作的项目……
”
音落,他借口这里不方便多说,拉着温惊鸿离开了。
牧教授没有走,看着秦烟绾冷淡的脸色,轻声叹了口气。
“绾绾,这温老到底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你对他的意见居然这么大,说什么都不肯为他医治。”
秦烟绾没什么情绪地耸了耸肩膀。
“我对他本身没什么意见,换言之,我对他做了什么,没做什么,都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只是想要我救他,是不可能的事。”
其实有关温惊鸿做的孽,她最开始也不清楚。
本身,她和温家就没什么关系,对温凌云更是没接触过几次。
不过,前几年,因为一次任务,她阴差阳错见到了温凌云,又阴差阳错的利用卜算之术算出了他的过往,这才洞悉了他曾经犯下的罪过。
不过这件事,她不打算对任何人说,左不过与她无关就是了。
牧教授见她无意多说,知道她不想说的,就算是硬要撬开她的嘴,她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这才作罢。
这时,陆隽骁给牧教授递上一杯茶,后者笑眯眯的接过。
“陆少校,好久不见呐,刚才着急,都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
陆隽骁淡道,语气还算客气,
“的确好久不见,牧教授,您怎么来京城了?”
牧教授闻言,颇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秦烟绾一眼,又无奈地叹息一声。
“还不是为了温家的事,我早些年和温家的关系还不错,温老的事情,我也不好置之不理,这不就来了。”
不过话说到这儿,他倒是没再往下说。
……
彼端,温惊鸿回到温家时,温老温凌云已经被接回了家。
他得到消息,连忙上楼去。
此时的温凌云已经病入膏肓,岌岌可危,已然到了“今朝脱了鞋和袜,未审明朝穿不穿”的地步。
见到儿子回来,他半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奈何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爸,您快躺下!”温惊鸿见状,连忙上前扶着他重新躺回去。
宁羽这时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苦味立即弥散在整个房间里。
“爸,喝药吧。”宁羽凑到床的另一边,要给温凌云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