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道身影相继迈入,走在前面的男人目光威严,气势强大,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站在他身侧的女人,大约五十多岁。
虽然上了年纪,可是保养的很好,皮肤光滑细腻,画着精致的妆容,再加上她得体的穿着,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
他们正是沈若白的父亲沈天翔和他的母亲杜若芝。
沈若白僵硬的回头,看到他们二人脸上强挤出笑容:“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江暖暖打手势,让她偷偷溜出去。
江暖暖没有理会他的动作,眼白一翻装作没看见。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沈天翔冷哼一声,走过去在沙发前坐下。
立马有人奉上了茶,他端起来浅浅的尝了一口,便放下了。
杜若之则在看到沈若白的脸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痛心疾首的道:“儿子,你这脸还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沈若白是沈家的独子,自小被捧在掌心长大,别说受伤了就是磕破个皮都没有过。
如今沈若白的脸上、身上满是伤痕,像是被人施暴过一样,杜若芝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捅了
一刀,说不出来的疼痛。
她最疼爱的儿子,竟然被人打成这样。
“谁,到底是谁打的你。”杜若芝发了威,杏眼一瞪扫视了屋内一圈,目光说不出的凌厉:“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打了我儿子,我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杜若芝一副大开杀戒的样子,着实吓人。
屋内的人都不敢跟她对视,全都低垂着脑袋。
杜若芝的目光落到江暖暖的身上,不由的皱起眉头。
沈若白好玩是出了名的,她是知道的,但沈若白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平庸的女人。
要样貌没样貌,要家世没家世。
这样的女人能够呆在他的身边,一定是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
杜若芝在心里给江暖暖打上了心机女的标签,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这里是经理的办公室,你一个服务员呆在这儿干什么?”
此话一出,沈若白就有些慌了神,急忙跟杜若芝解释:“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
不待沈若白说完,江暖暖就开了口:“我是普通,但你们也高贵不到哪儿去,一个把人命当儿戏的豪门,跟沾满了鲜血的地狱有什么区别,难道你们晚上
睡觉,都不做噩梦吗?”
从进门起杜若芝看江暖暖的眼神就像两把刀子,恨不得在她身上挖出两个洞。
本来还想给对方留点面子,毕竟是长辈。
但她不要,那就不要怪自己无礼了。
“你,你说什么?”养尊处优惯了的杜若芝气到脸色发白,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杜若芝起身朝着江暖暖走去,沈若白急忙拦在了她的身前,讨好的道:“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消消气,消消气。”
沈若白要是不拦她,杜若芝还没那么生气。
他替江暖暖求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对江暖暖动心了。
一个平庸的女孩儿,怎么配得上沈若白?
不行,她绝不同意。
“闪开。”用手把沈若白扒拉开,杜若芝站在了江暖暖面前,本以为她会吓的惊慌失措,害怕的求饶。
没想到江暖暖目光坦荡的跟她对视,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杜夫人,有你跟我吵架的功夫,倒不如赶紧想想办法把人救出来,浪费时间就是在浪费生命。”
江暖暖就差说她是刽子手了,杜若芝听出了她话里的弦外之音,有些抓狂。
“你跟我家若白是什么关系
?”杜若芝口吻严厉的问道。
“他啊?”目光不屑的瞥了眼沈若白,江暖暖不急不慢的道:“仇人。”
杜若芝眼睛都瞪圆了:“什么?”
她看向沈若白,问道:“这个女孩儿,她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沈若白在听到江暖暖那句仇人时,竟莫名的有些爽。
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人敢这么跟杜若芝讲话的,江暖暖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她啊……”沈若白有些为难的一笑,对着杜若芝回道:“女孩子脸皮儿薄是正常的,我正追求她呢。”
杜若芝气的都乐了,不敢置信的问道:“若白,你该不会是故意气我才这么说的吧?这样的女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眼光差到如此地步了?”
“你要不要脸,谁接受你的追求了,我告诉你沈若白我跟你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江暖暖实在受不了沈若白满口胡言乱语,丝毫不给面子的拒绝了他。
杜若芝听完差点儿厥过去,想打沈若白又心疼下不了手,只得把气都撒在了江暖暖的身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