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车拐了个弯有目的的朝她继续开来,她灵机一动开口道:“大哥,我……我身患绝症命不久矣!”
果然,车在她面前稳稳的停下来。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男人她还见过,就几天前将她绑架并被警察带走的那个神经病。
他怎么那么快就出狱了。
这是……刑满释放了?……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在他被警察即将带走前警察口中曾说过他的名字,好像叫什么……
“鸡鱼?”许秋榕对着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疑惑道。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两个八辈子打不着的动物聚在一起了。
听到这两个字,纪与眸色深沉,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许秋榕重复一次,“鸡鱼啊,难道不是吗?”
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长长的“哦”了一声,说道:“大哥,我知道,你也许对自己的名字不太自信,但我们每个人的名字都是父母精心为我们取得,都是有寓意的,你这名字……”
许秋榕想了想,“你这名字好啊,你父母一定想让你成为一只威武的鸡和一条自由的鱼,哎,我忽然想起我还蛮爱吃鱼的……”
许秋榕说着说着就说偏了,所以立即止住话头。
继续拉回话题,“总之,大哥,你无需因为你的名字而自卑。”
纪与语气冷漠,悠悠说出两个字:“纪与。”
“我叫纪与。”
许秋榕继续胡诌乱扯,“纪与,好名字,与这个字在古代是有才华的意思,纪与,寄予,大哥你的父母一定对您寄予厚望啊。”
“您的父母那么爱您,您过的一定很幸福吧。”
许秋榕越说越来劲,没看到纪与越来越黑的脸。
直到对方愤怒出声说道:“住嘴!”
许秋榕一脸的不解,便看到纪与冷笑一声。
“我父母对我好?”他反问道。
“你是指每天对我非打即骂?”
听到这话,许秋榕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生怕这哥们再掏出一把刀,连忙认怂,“大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纪与并没有在意她说的话,毕竟在他心中这些都已经消失了,都变得不再重要。
他在意的,是刚才许秋榕所说的那句话,“你刚才说,你得了绝症,命不久矣?”
“对啊大哥,呜呜呜……”许秋榕低下头,装模作样的用手抹了抹眼,就像是在拭泪。
“呜呜呜……大哥,我之所以骗你,就是因为我被诊断出了癌症,活不了几天了,为了让你对我彻底失望,我才迫不得已而为之的。”
许秋榕开始了她的卖惨。
为了更显得自己委屈,还挤出来几滴眼泪,再抬眸时她眼眶湿润,那模样好不可怜。
“真的?”他探究的目光落在许秋榕身上,其中有着深深的不信任。
许秋榕果断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我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但今天我不得不告诉你了。”
“对不起,纪与,我宁愿你恨我,都不希望你愧疚。”
这番话使纪与一时怔住。
“我们去医院。”他说着就要拉着她上自己的车。
却被许秋榕挣脱开来,她眼中含泪,饱含深情的望向纪与说道:“纪与,没用的,我不想去医院再一次知道我身患绝症的消息,这无疑是对我的又一打击。”
“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自杀。”
她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情真意切,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真的治不好了吗?”纪与问道,神情似乎隐隐带着些关心。
许秋榕摇了摇头,“治不好了……”她神情脆弱,语气凄楚。
她说着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露出很是遗憾的表情道:“啊!我要回去了,要不然我父母要担心了。”
“我送你。”纪与将心中的情绪尽数压回,对她说道。
“算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了。”许秋榕摇头拒绝道。
这人性格多变,万一在车上他又问问题,自己回答不上来或者说错一句话被这神经病杀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