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好的房子除甲醛后,又等了半个月云想容才带着行李正式入住。
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院墙边上搭的帐篷里。
为了庆祝搬新家,云想容打算奖励自己一顿好的。
冰箱里正好有她昨天去镇上赶集买回来的菜和肉。
云想容熟练地在炉灶里生起火来,火苗呼呼地往上蹿。
她哼着小曲儿,淘米、下锅、盖上锅盖,一气呵成。
然后从冰箱里把食材一一拿了出来,摆在干净灶台边上,有五花肉和土豆。
打算做红烧肉,再来个炒土豆丝。
等云想容备好菜,大铁锅里,那股独特的焦香气息混合着米饭本身的清甜,在空气中肆意飘。
将这新装修好的屋子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烟火色。
云想容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转头拿大碗准备把米饭盛出来。
没办法只有一个灶,只能轮着做。
可就是转个头的功夫,锅里煮好的米饭竟然凭空消失,一粒饭都没给她留。
云想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那空空如也的铁锅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
妈d!
这破锅成精了?
云想容皱起眉头,低头凑近仔细观察。
嗯……非常干净。
云想容不信邪,又准备煮一锅白米饭。
这一次更可恶,米刚放下去就凭空消失了。
锅精不忌口,连生米都吃!
肉吃不吃?
土豆吃不吃?
辣椒吃不吃?
“……”
好吧,它全都吃!
云想容望着已经空空如也的米桶和冰箱,陷入沉思。
……
“陛下,我们在南魏的细作传来消息,南魏大军已经启程,最晚半个月便会濒临城下。”
姜国边关。
一个身着盔甲的将士单膝跪地,抱拳禀报着军情。
营帐内,男人负手而立,棱角分明的面庞,犹如刀削斧凿一般,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着,透着一股坚毅决绝之色。
额前几缕乌发随意散落,却丝毫不减其尊贵之态。
那双眼眸,犹如深邃的寒潭,平日里便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冷峻,此刻更是寒意更甚,仿佛能将人瞬间冰封。
他就是姜国第六位皇帝——姜玄萧。
“陛下,我们的粮草最多支撑三日,还是要尽快传信回都城,请太后尽快派兵增援并护送粮草前来。”
姜玄萧并未理会此提议。
他已经数次传旨,真有援兵早就该到,粮草更早该到。
如今却迟迟没有消息,分明是有人想要将他们困死在此。
而那个人,正是当今姜国太后,他的亲生母亲。
“臣以为陛下当立即回京,”副将白越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如今这局势,陛下身处边关虽能鼓舞士气,可粮草短缺实乃大患,陛下若能亲回都城督促援军与粮草之事,必能更为稳妥。”
姜玄萧却摇了摇头,他们不会给他回京的机会。
姜玄萧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厉:“朕若此时回京,军心必乱,南魏大军恐会趁虚而入,朕身为一国之君,岂有临阵退缩之理。”
“传朕旨意,命周边郡县即刻调集府库粮草,火速运往边关,违者立斩。”
她想让他死,老天爷却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他便要杀出一条血路!
众将领齐声领命,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领了旨意匆匆而去,着手安排调集粮草之事。
姜玄萧看着将领们离去的背影,攥紧了拳头,骨节泛白,心中满是被至亲背叛的寒意与对这困境的决然抗争之意。
没有人知道。
他,姜玄萧,重生了。
上一世,他输了。
死后变成鬼混,眼睁睁看着祁太后将姜国的一切拱手献给南魏,而无能为力。
这一世,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只可惜他重生的节点太晚,偏偏是如今困顿之时。
但凡是在他御驾亲征前,也能设法囚禁祁太后,拔出其毒牙。
可如今,他只能在这粮草短缺、敌军压境的绝境中求存,寻得一线生机以保姜国百姓周全。
姜玄萧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愤懑与焦急,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沙盘之上。
就在此时,突然天降一口大锅,然后又是一坨白花花的东西。
“哐啷。”
大锅直直落在沙盘里,而那一坨白则落入大锅中。
姜玄萧瞬间警觉,目光如电般射向那不明之物,待看清是大铁锅和锅里一团软乎乎、白花花的莫名玩意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