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一提到这件事情,景明渊原本压制在心底的怒意随之浮现到表面,冷声回道:“要不是那个姓晋的天天跟鬼魂一样守在那里,我也不至于有这种闲工夫找你过来喝酒。”
得到回答,贺纪朗失笑,伸手拿过服务员端来的酒水,“他守在那里,跟你去探望小落落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看到他,他不想看到我。”
说到这里,景明渊仰头喝了一口手中的半瓶伏特加,顿了顿,继续道:“他还在病房区域附近安插了不少人,为的就是阻止我去探望。他的助理还美名其曰辩解说,为了不打扰到小落落静养。”
贺纪朗诧异之余,试探性地询问道:“但是按照你的性格,就算他做了这些举措,你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毕竟在他看来,景明渊受到这般阻止,只要他一个手势,双方的矛盾不仅会激化,还会打起来。
这样他也就不会受到阻拦,直接闯进去探望就可以了,这才像是景明渊会做出的事情。
这个想法落下,景明渊将手中的空酒瓶扔到一旁,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不想破坏那边的清静。弄出太大动静的话,她要是发现了,肯定会不开心。而且我也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个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可怕男人。
”
所以,他这边只能选择暂时撤下,然后让人继续留意黎落落的情况。
得到这样的回答,贺纪朗颇为意外,不由得拿起两杯威士忌,将其中一杯递到他面前,打趣道:“看来得纪念一下我们的景少,任景门的头儿以来,第一次用如此平和的方式处理矛盾。”
而景明渊之所以有这样的改变,都是因为黎落落。
景明渊没理会他的打趣,直接拿过那杯威士忌和他碰杯后,仰头一饮而尽。
贺纪朗见他这么爽快,也将自己那杯喝光。
“对了,这些天你们景门调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那个肇事者什么消息?”
“那个肇事者用假身份逃到海外去了,我这边派了部分人追查过去了。晋绍承那边,应该也派了不少人。”
贺纪朗淡淡颔首,心里也放心了不少,“你们两边一起出动,看来不久就要有结果了。不过,还真是好奇哪一方会最先捉到那个逃逸的肇事者。”
有景门和晋绍承出手,他们根本插不上手,顶多在一旁呐喊助威。
听到他这么说,景明渊一记冷眼扫了过去,颇为笃定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还用猜么?当然是我这边了!”
待到出院那天上午,黎落落终于得以换下医院的病服,穿着自己的便服安分地牵
着晋绍承的手走出病房。
叶舟则提着她少许行李走在前方,带着他们往电梯的方向去。
“绍承,我们现在是准备回克林区那边吗?”
一坐上车,黎落落随即看向身旁矜贵高雅的男人询问道。
晋绍承靠过去帮她系上安全带,淡淡回道:“嗯。晋宅那边,过两天再去。”
得到回答,黎落落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珠子,用带着商量的语气道:“那我今天想去云安路那边住,可以吗?”
说到这里,女孩考虑到失忆后的晋绍承已经忘了云安路房子的事情,还不忘解释一句:“那是我以前的家,后来我们参加拍卖会,你帮我夺回来了。我们之前会偶尔过去住几天。”
听到她这么说,晋绍承毫无异议地颔首,爽快地答应下来:“可以。”
与此同时,酷黑的劳斯莱斯缓缓启动。
晋绍承随之坐回原位,抬眼看向驾驶座上的叶舟道:“回云安路那边的房子。”
“是。”
很快,车平稳地驶离医院的地下车库。
黎落落伸了伸懒腰,侧目看向车窗外的熟悉街道,不禁感叹道:“终于是出院了。”
住院的这一周,晋绍承为了她忙上忙下,明显瘦了一圈。
想到这里,女孩从车窗外掠过的景色上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身旁那
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到现在,她还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毕竟失忆后的晋绍承和她之间就好像隔了一堵无形的墙,不论一起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或者是怎样亲密地相处,她都觉得晋绍承在对待她的时候,带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而她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无法打破。
但前些天因为晋绍承对这份感情的坦诚,以及她答应给他时间和陪他赌一把后,她发现那种距离感好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晋绍承对她的顺从和无微不至的体贴。
就好像是……接纳了自己的内心真正所想,所以没再别扭地隐藏自己本应流露的情感了。
“黎落落,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
蓦地,男人清冷磁性的声音传来。
女孩缓过神来摇了摇头,随后一本正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