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玉薇拂袖坐上皇位,对人招手。
“押许贼上来!”
许尚书被五花大绑,拖向大殿。
还未进殿,他先嗷嗷嚎叫:
“我是冤枉的!陛下,你对老臣动用私刑,就不怕人心不稳,天下嗤笑?!”
“住口!”兰玉薇拍桌怒喝,“事到如今,你还有脸喊冤?!”
他这才看清地上的人,面色剧变。
“这…这是什么?”
冥老一拐杖打上去,“废话,自然是前朝老臣,度支尚书许无休。”
许尚书被打倒在地,腹痛到蜷缩。
“你们胡说八道,我才是许午休!”
冥老已经火冒三丈,“许大人一生清廉,怎会如你这般人品低劣?!你分明就是将他暗杀于野外,又抢占他身份,顶替他活了十年!”
许尚书脸皮抽搐,双目赤红。
“噢——我知道了!你们为了陷我于死地,特地找死人假扮我!你们这群卑劣走狗,我呸!”
宋清羽抽出侍卫长剑,抵住他的面门。
“再大喊大叫,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身染未擦干鲜血,就如杀神再世。
许尚书被吓了一跳,声音小了不少。
“我哪句话说错了?”
兰玉薇淡定喝了口灵茶,使了个眼色给冥老。
“既然他死不承认,冥老,你便将李氏和苏氏请上来。”
许尚书的脸色终于变了。
李氏哆嗦着走入殿中,看清地上的死尸,吓得捂紧嘴。
她几步扑上去,抓住死尸的手,仔细打量。
几秒后,她呆坐在地上。
蛆虫爬上她的手,她也毫无反应。
“是他,是许午休……也是与我拜堂成亲的官人!他曾为救受灾百姓,伤了手骨,手骨有异,我…绝不会认错!”
最后一句话落下,李氏几乎昏倒。
她这些日子,恨得好苦。
原以为是丈夫变心,不曾想,竟是丈夫已死!
代替他回来的,是另一个人!
想到这,她猛地盯住许尚书,冲上去就扒住他的面皮。
“你是谁?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丈夫,为什么要害我一家!”
许尚书拼命后撤,脸却被死死扒住。
他拼命用脚踹,“滚开,给老子滚开!”
突然,他面部剧痛,脸皮被硬生生撕下来。
百官都吓得跑路,纷纷躲在柱子后边。
当看清许尚书的样貌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你…你不是许尚书的义妹妹夫,葛强钱吗?!”
“许老对你多加提拔,你竟然对他痛下杀手,还害他妻儿?实在是狼心狗肺!”
“陛下,许老两袖清风,一生清白,性命与名声却被此人毁于一旦,他心思歹毒,实在该杀!”
一时间,百官都跪了一地。
“请陛下即刻问斩!”
苏氏闻言,慌了神,“不要啊!你们杀了他,我和我孩儿该怎么办?”
上官贞翻起白眼,最看不惯做作女人。
“自然是流放蛮荒。”
苏氏哭得更厉害,“不要…我不要流放。”
她突然看向兰玉薇,拼命磕头。
“陛下,所有过错都得他一人犯下,我对此毫不知情,还请陛下可怜妾身,饶过妾身一命!”
葛强钱见她推脱罪过,五官都扭曲。
“你放屁!当初我杀许无休,你分明在旁帮手,怎么可能毫不知情?想丢下我一个人苟活?你想都别想!”
苏氏结结巴巴:“你…你血口喷人。”
见两人要吵起来,老妇两手就掐了上去。
“你们狼子野心,谁都不配活着,我今日就要你们给官人偿命!”
“等等。”
无数吵闹声中,宋清羽突然开口。
他走向葛强钱,居高临下道:“念在苏氏刚生下孩儿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若交代事情原委,我便请陛下饶你一命,但你死活不肯老实,即刻便株连九族,半个葛家后代都不能活。”
葛强钱听完,已瑟瑟发抖。
他隐姓埋名十余年,为的就是家族兴旺。
若是株连九族,列祖列宗不得把他当鬼魂都灭了?
想到祖爷爷的可怕,他连忙交代:
“我…我说,我乃县衙小官,受殷朝大臣指使,在朝廷作卧底奸细,不料三年过去,我毫无建树。”
“直到我遇上苏氏,得知她是许老的夫人义妹,便与她相合,密谋囚禁许老,她获荣华富贵,我获兰朝情报,一举两得。”
“可没想到,许老力大无穷,拼命反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