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落入虎口一口把你吃掉!”
见乔岩没回应,姜甜坐起来趴在他身上,用手肘撑着下巴看着他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不等他问,自己抢先回答起来:“我喜欢高大的,成熟的,有男人味的,有魅力的,能给我安全感的,会宠我的男生。你是吗?”
俩人四目相对,乔岩随即将其揽入怀中,道:“你觉得呢?”
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姜甜,被乔岩如此一抱,瞬间安静下来。脸颊本来就冻得通红,此刻更红了,不由得害羞地低下了头,紧紧地攥着他宽大的手,小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动。
就在这时,上顶楼的大铁门被猛地踢开了,一束强光照在俩人身上,一个男子粗声粗气喊道:“谁?”
俩人本能地赶忙松开手,起身用手遮挡着强光,像是上学在后山谈恋爱被政教主任抓了现行似的,害怕又刺激。
如此说来,她爸妈家都是普通家庭,和千千万万普通老百姓一样,为了生存过着平凡的日子。
姜甜继续道:“我哥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我爸妈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结果高考那年得了一场大病,只考了二本。我爸妈让他复读,他死活不同意,不想给家里加重负担。毕业后他去了深圳,今年又回了夏州,目前在一家建筑公司。”
“至于我呢,我爸妈从来没提过任何要求,按照我的意愿自行发展。我去了四川上的大学,毕业后就回来了。我不想离我爸妈太远,他们本来就够不幸的,我要留下来陪他们。其实今年那次招考机会很好,是我把握住机会,来年再战呗,相信我一定会考上的。我的故事讲完了,请问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姜甜回头看着乔岩,脸上恢复了笑容,似乎从来没抱怨过社会的不公和时代的不幸,依然面带微笑勇往直前。
乔岩没有笑,心情颇为凝重,摇头道:“没有了,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姜甜转过身靠在栏杆上,插在口袋里的手握紧拳头伸过来,乔岩满是疑惑展开手,一粒糖果放在手心。他不由得笑起来,拆开糖果塞到嘴里,道:“你们家就像这糖果一样,以后会越来越甜的。”
姜甜也笑了起来,鼻头一蹙道:“你的故事我全知道。”
“啊?我有什么故事,平凡的家庭,平庸的人。”
姜甜来了兴致,道:“你可不是凡人,至少在金安县是名人。我刚去电视台的时候,他们闲下来就议论你,说得天花乱坠,毕竟咱县的优质男很少,尤其是上次你去电视台调研,那些单身女青年更加狂热,都幻想着嫁给你呢。”
“一开始我还好奇这是什么样的人物呢,能有他们说得那么好吗?见到你后果然与众不同。徐欢今晚看你的眼神一直不对,她也喜欢你吧?”
乔岩摇摇头道:“没有的事。徐欢家庭不幸……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她挺可怜的。”
听到此,姜甜彻底打消了顾虑,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现在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乔岩没有回应,而是盯着她看。姜甜脸唰地红了,害羞地低下了头,随即向远处跑去。
跑到屋顶中央,她大喊道:“能打开你的手机手电筒吗,我想跳支舞。”
还不等打开,姜甜已经在雪地里翩翩起舞。
灯光下,天地间,尽管她穿着臃肿的羽绒服,却掩饰不了优雅的身躯,曼妙的舞姿。像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又像腾空而起的大白鹭,脚尖踢起了雪花,手指指向了远方,长发在寒风中飘荡,笑容在夜色中绽放,光与影交错,黑与白相融,演绎着童话般的时光幽梦。仿佛在倾诉这座颓败工厂曾经的繁华盛景,又似乎在浅吟山河故里的悠扬牧歌。
乔岩看得如痴如醉,神魂颠倒。谁能拒绝一个能歌善舞,多才多艺,灵魂有趣,青春烂漫的女人。尽管她和别的女人比起来,没有优渥的家庭条件,强大的家族势力,甚至没有稳定的工作,可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至少让他感到真实,不会背负太大的压力。
她性格活泼开朗,笑容很有感染力,每次见到她总会不自觉忘记烦恼。她乖巧可爱,虽有有些幼稚,但总能激发男人强大的保护欲。她心思细腻,善解人意,一举一动都在为别人着想。
最关键的,她清澈无瑕的眼睛里,只有他。
正在乔岩胡思乱想时,一团雪球砸在脸上,姜甜在不远处开怀大笑。他随即拢雪团球,姜甜见状赶忙逃窜,雪球飞了过去,她身子轻盈一躲,又不甘示弱抓起雪追了过来。
“啊!”
乔岩听到尖叫连忙回头,看到姜甜四脚朝天躺在那里。他跑过去正准备伸手关心,谁知被对方狠狠一拉,直接躺在她身边。姜甜将一团雪塞进脖子,瞬间透心凉。
乔岩试图反击,姜甜突然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扬手一指道:“你看星河,多美啊。”
乔岩抬头凝望,顷刻安静下来。俩人躺在雪地里,仿佛小时候躺在草垛上,且听风吟,